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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盾冬無差】Ghost Story CH.1-CH.2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男人是選擇一個清晨來到阿靈頓,這時外頭還飄著細雨,靜謐的墓園裡頭瀰漫着層薄薄的霧氣,太陽才剛剛升起來,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個時間的拜訪仍是有點過早了。


這裡不大像一般的墓園,枯老的樹枝站滿了烏鴉,濃霧中蔓延着詭譎的氣氛,它就坐落在林肯紀念堂的背後,與白宮相距也不遠,跨過橫越在波托馬克河的大橋就能望見聳立着的公墓大門。公墓裡頭幾乎見不到什麼人,沿著樹影間延伸出來的小道往更深處走去,開闊的山丘上放眼望去是一排又一排樣式簡單卻整潔的純白墓碑。


他踏上坡地的石階,漫步過每個安息者光榮的美國夢想,徑自走到山崗的附近。那兒有棵上了年紀的老樹,佝僂着枝幹,濃密的樹冠在地上投下了大片的陰影,樹根盤桓的附近青草地上,孤零零地圍着排與整個墓園的整齊排布格格不入的碑石。


男人便在其中一塊石碑前放下了手中的鮮花。


雨水打濕了他的髮梢,有些曲卷的長髮盛着水汽耷拉了下來,伏貼在他的頰邊。水珠順著髮尾滴落下來,沒入泥土中,從腳下湧出了青草混著濕土的清新香氣,這會兒沒有風,下著雨卻更悶熱了。男人還是選擇將全身都裹在了黑色的長袖連帽衫裡頭,生怕裸露的肌膚碰著陽光似的。


他確實有點兒蒼白,像從陳腐的棺椁中爬出的亡魂,並不是因為信仰或者拯救而復活,僅僅是墜落深淵之後再被人自舊時光裡挖出來,沒有衰亡的骨肉,因靈魂的墮落而無法抵達真正的不朽。這個軀體,本應該永遠地躺在群山之間的風雪裡,他為國捐軀的精神,則留在這神聖而莊嚴的石頭下供後人瞻仰。這樣他才真正地無悔地依傍在他所追隨的那個人的身邊,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


『在這裡,可以放下悲傷,卻不要放下希望。』(*)


“美國隊長”的墓誌銘凝視着他,然而,他卻意識到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放下,他早已一無所有。他獻了花,雕像似的杵在那兒,搜腸刮肚地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他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同英雄出生入死的Barnes中士了,那時候,他握著槍,知道自己為誰而戰,為誰而死。他在戰爭中用過許多不光彩的手段奪去許多人的性命,他仍可以對自己說,不做噩夢是因為他存有信仰。


後來,他有將近半個世紀的時光同樣不會做噩夢。但他的信念,他的夢想,他的光榮,他的尊嚴,全數葬送在西伯利亞無情的風雪中,他握著槍,不再思考為什麼而戰,又會為什麼而死。他殺死什麼人,竊取什麼信息,幽靈般遊走在所有可能需要他的地方,當他完成任務,終點等著他的只有冰雪打造的亡靈棺,他把自己鎖進去,沉睡到下一個任務為止。


他的思想沉眠在黑暗中,他的魂靈浸泡在屍骸與鮮血裡。


他們說,美國有隊長,偉大的蘇維埃卻有冬天。


他成了死神,成了噩夢,成了絕望的代名詞。他被一部分人供養成神話一般的存在,卻是另一部分深深恐懼的夢魘。而那些人,一樣都將他稱為“冬日戰士”,一個沒有過去也不該擁有過去的幽靈。


這是一個本就不應該存在的鬼故事。這或許是眼下男人唯一可有的想法了。


1


冬兵被告知冷凍裝置在做最後調試的時候,他問Fury可不可以讓他到阿靈頓一趟。對方沒有限制他的外出,只是口頭上警告了一句,他的行踪不可以被更多的人獲知。這件事根本難不倒神出鬼沒得厲害的冬兵,他特地選了個下雨的天氣出了門。


這大概是他甦醒以來第一次自主地觀看外面的世界,美國比他記憶中的模樣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驚奇地看著來往的車輛,頗有些失望地想著可以懸浮在半空中的汽車竟然還沒能被製造出來。路過的書刊店,Howard的兒子印在最新一期刊物的上頭,他有著比他父親更意氣風發的笑容,自信滿滿地與“死亡商人”幾個字勾連在一起,彷彿是多麼不屑於這樣粗暴簡單的形容似的。


Stark的軍工業顯然在那麼多年以後仍然是如火如荼。秉承了他的天才父親那科研精神,毫無疑問儘管能浮在半空的汽車沒能製造出來,可如今的現代化武裝水平已經比二戰時期有了更大地提升。但冬兵向來不關注槍械以外更多的亂七八糟的新型武器,目光短暫地停留後隨即就轉移開去了。


他沒有試著乘坐地鐵,這樣交通工具與火車總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相信他絕對不會有在半個多世紀之後再次墜落的可能性,可他仍是相當地不喜歡。他遠比當年的Barnes中士要直白得多,即使恢復了大半記憶也無法改變他早已回不去當初圓滑處世的狀態。他的性情比從前更暴烈急躁些,從將他找到直至使他回想起以往的許多事情,整個過程裡他就沒少和Fury吵到差點拔槍射死他的地步。


最終他仍為自己掙得了那麼一點自由的權利,於是他心滿意足地打算將Fury的性命留到下輩子去。


他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來臨之前抵達阿靈頓公墓園,有人告訴他,他的墓就在美國隊長的隔壁。他記下了路線,卻不急著走到那裡,繞了很大一圈,最後在附近剛開業的花店裡頭買來一束鮮花,才往他們的墓碑走去。


大概他過往所有相熟的人都躺到這地底裡頭了,除了葬身在茫茫冰海中的Steve,和從亡靈棺被挖出來的他自己之外。有些名字他印象深刻,有些卻已經不怎麼記得了,他看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美國隊長的純白墓石上。


上頭寫著,“在這裡,可以放下悲傷,卻不要放下希望”,明明知道不可能是Steve的手筆,他卻還是覺得十分有Rogers的風格。興許是Peggy給寫上去的,Fury跟他提過一些神盾局創立的歷史,但他並不多麼關心這些。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去探望一下Peggy。


美國隊長大概是他“殉國”之後一星期左右把飛機開到了海裡去,結果沒能趕上戰爭的勝利結束。冬兵覺得這個男人大概只要他不在身邊看住他,就會忍不住做些什麼傻氣來。他還以為他真的把傻氣都帶走了。但他實在做不出傻站空墳前大罵出口的蠢事,只能繼續沉默。


他想著他也許該說些什麼,比如說,看,我真的到未來了,但你竟沒趕過來。可惜細想也是件蠢事,石頭底下什麼都沒有,就連他的盾牌也在幾萬尺深的海水溝裡沉著陪在他身邊。他心裡想,要是他當時再聰明點沒有掉下火車就好了,如果當年有他現在一半的靈敏與戰鬥力,指不定最後飛機上就能帶著Steve一塊兒逃出來了。然而,這種事情終歸沒有如果。


冬兵又想了想,Steve或許會想知道現在的布魯克林長什麼樣,他們當初那棟公寓還保留着下來嗎?可他忘了他自己壓根就沒有去布魯克林,他醒過來的大半時間都是在與過去較勁找回自己,等他差不多能找回自己了,唯一的念想便只剩下——哪怕是爬也要爬過來這兒給Steve獻束花了。


Fury倒是給他提過一些這些年來的重大歷史,冬兵從裡面完全找不到幾句好話,簡直不說也罷。Steve為之奮戰,為之而付出全部的世界並沒有因為這些犧牲變得更好,有些東西反而更糟了,值得安慰的只有和平大部分時間仍然是存在,絕大多數人還能安穩地與他們的家人在一起,不需要品嚐戰火紛飛底下的生離死別之苦,簡簡單單又能過完一生。吃的東西也多了,住的地方舒適了,買東西越發地方便了,互聯網也十分有意思,總歸不是一無是處。多的冬兵也沒有太過關心,這些大抵足夠讓Steve樂上一樂了。


這時,雨又下得大了些,透著枝葉滴落下來,砸在他的腦袋上,毛毛躁躁的長髮差不多是濕透了,衣服也黏糊糊的,冬兵如夢初醒似的抬眼看看天,實際上眼下也是無話可說,倒還不如回去算了。還來不及轉過身,他的神經就在一瞬間繃緊了,全身上下幾乎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垂落在腿邊的手指緩緩移到放著戈博直刀的暗袋附近,他相信只消一秒,對方一靠近,他回過身就能直接割斷來人的喉嚨。


然而,不等他真的行動,靠近他的人率先就出聲了,“是我。”


他又緩慢地放鬆下來,並不多麼贊同似的蹙著眉頭轉身,就看見大名鼎鼎的黑寡婦今天穿了條特別莊重的黑色長裙,一手裡捧著大把的鮮花,一手撐著傘,慢悠悠地,神態鬆弛地朝著他走來。她踮著腳親吻他的臉頰,冬兵十分紳士地斜傾着身子,替她拿過了傘,他的指掌已經從暗袋移開,轉到了對方的腰上,彷彿是嘆了口氣一般,他問道,“Natalia,你怎麼來了?”


2


他們撐著一把傘,一同走出了墓園,Natasha一邊挽著他的手臂,一邊像是羞澀的少女般擺弄着她的長裙。這個場景對冬兵來說實在有點超現實地驚奇。但她說話的神態卻與她的舉止完全不相符,她沒有特地扭過頭去看冬兵,可他完全能想像出她那種幾乎能透析出人心想法的眼神,好像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過是個赤裸裸的嬰孩,讓她像隨意擺弄她的裙子那樣擺弄。


“James,你應該停止那麼做。”她的開場白是這樣的。


“什麼停止怎麼做,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Natalia。”冬兵聳聳肩,彷彿真的不明所以似的。


“你知道,對著我裝傻不是一個好選擇。”Natasha倒是真的嘆了口氣,她說道,“我跟Fury的交易雖然是找回你,但這不代表我就不會關心之後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Fury到底都在吵些什麼,我清楚得很。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之所以讓他們把你從冰裡頭挖出來,是因為任何人都有第二次的機會,尤其是你現在明白自己是個活人了,而不再是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封存回去的武器。”


“哇噢,你真的那麼想嗎?”冬兵誇張地笑了出聲,他歪著腦袋去看Natasha,她現在的目光簡直像是對待個頑劣的孩童,充滿了焦躁的不認同。他眨眨眼,刻意壓低了聲音,輕聲問道,“Natalia,你認為我們這樣的人,真的會有第二次機會嗎?”


Natasha有那麼一刻,眼底里閃過錯愕,彷彿是被刺痛了一般,她突然扭過頭來盯著他,神情不再像是享受一場雨中漫步的浪漫那樣放鬆,黑寡婦的面具被她重新帶回到臉上。她在他面前迅速地武裝起了自己,冷著臉,目光卻平靜得很,是冬兵最為熟悉的空茫。


當她需要的時候,她的眼神絕對不會漏洩出任何一丁點兒的秘密。但她幾乎不需要在他面前這樣。他突然意識到,剛才那個話題,真正地傷到她了。


“抱歉……”他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剛才表現得像個混球似的。Natalia,我就是……你不需要再為我做些什麼,那才是我應得,‘冬日戰士’是蘇維埃母親遺留的一個鬼故事,現在它應該結束了。你們……見鬼的該死,我是說神盾局,或者別的什麼人都好,不要再翻開它了,就讓它沉默着消亡在歷史吧。Barnes中士早就死了,死在了半個世紀以前,‘冬日戰士’也不該還活著,這是,這是不對的,你懂嗎?”


Natasha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你就是個混球,James,別不承認。”她沒讓他接話,一個短暫的停頓後,她緊接著道,“你用不著這樣,不要去想那些檔案上留下的東西,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你本來是個英雄,你現在一樣可以。神盾局可以接納‘黑寡婦’,他們一樣可以容忍得下‘冬日戰士’,沒有人在乎,蘇維埃的遺民,紅房的倖存者……之類的。只是現在這樣,不是我要的結局,我原來找到那份計劃,只是為了想讓你清楚你自己是誰,你來自哪裡,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Natalia,我簡直不知道我要怎麼做才能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些……”


“那就別回到那裡去。”


“Fury想要‘冬日戰士’,他那個什麼鬼復仇者我聽過,他就是想招募任何一個他所能想到的助力。但我不會再成為任何組織的‘武器’,你懂嗎?我在乎的不是成為什麼見鬼的英雄,你如果知道二戰時期幹的活實際上同我之後的沒兩樣你就會明白,我是一個……不在乎國家,不在乎政府,不在乎上頭那些人怎麼說,我不是那種為了光榮夢想,或者自由平等而戰的人。Steve才是。那個布魯克林打架從來不知道跑的小個子,我得看著他,我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人,我就是為了他。殺人也好,套取情報也好,美國隊長手底下不干不淨的事情無論什麼我都願意做,是因為我知道我自己在為了誰,在做些什麼。”冬兵停下腳步,認真地望向Natasha,“Fury跟我說過,現在的我可以成為戰士,我可以擁有尊嚴,我可以有我自己的自由意志和選擇,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原來就該死了,我現在就不應該還活著。Natalia,正因為我現在弄清楚我自己是誰了,來自哪裡,有什麼樣的過去,所以這就是我的選擇了——”


“所以你愛著他。”Natasha嘀咕了一句,幾乎打斷了他的話,她不像是在問個什麼問題,而僅僅在下某個定論。


“是的,是的。所以——所以我很抱歉,我的確是個混球。”


“用不著。”Natasha輕輕地撩開了耳邊的紅髮,“至少我現在知道了,愛情不僅是小孩子的把戲,也是老年人的專利——既然如此,如果我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你,你知道,我不會阻止些什麼。只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洗耳恭聽。”冬兵古怪地笑了聲,裝模作樣地彎低了身子。他知道,他和Natasha到這裡,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他們在找那架飛機,已經確定了好幾個可能的地點了,相信不久的將來,‘美國隊長’就會被找到。James,你知道嗎?復仇者的名單上,你絕對不是最優選項,Fury心目中早有一個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人選,美國史上第一位超級英雄,上世紀最偉大的戰士。他叫——”


“Steve Rogers,你們口中的‘美國隊長’。”冬兵彷彿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Natasha只是神秘一笑,卻不再更多地透露關於“復仇者”的信息了。


他想,黑寡婦實在足夠狡猾,她彷彿總能得到她想要得到。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會如她所願。Steve已經死了,即使找到那架飛機又能怎麼樣?運送他的屍體回來舉行一個下半旗的葬禮?這些都遲到太久了,久得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經過神盾局改良過的冷凍裝置更像是個休眠儀器,他們會將他重新“封存”到裡頭,只是比當初要舒適得多。按照Fury的話來講,他哪怕想要在裡頭睡到下個世紀也沒有問題。


他笑話Fury這簡直是多此一舉,死人根本不需要舒適。


蘇維埃母親倒下之前,他就已經因為上一個“主人”的警惕被放置在冰層底下,封埋在歷史的塵埃裡多年,Natasha倒戈神盾局之後,因為過往的一段並不浪漫的開始與結束決心使得他重見天日。他在這個世上像幽魂一樣多活過了半個世紀,剩下了幾個月裡享受了真正活著的人生,最後給Steve獻了花,儘管沒有告別,他也好像沒有什麼遺憾了。


走進他的“冰棺”裡頭以前,冬兵再一次回過頭,玻璃後面是活人的世界,Natasha與Fury面目表情的望著他,眼底里透著一絲他在最後一刻反悔的希望。然而他到底沒有。他朝他們笑了笑,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邁向屬於他的終點——那是Barnes的末日,冬兵的開始。


他是個有始有終的人,這個故事從哪裡開始,就讓它從哪裡結束。


躺進去的時候他想,這個裝置的確要比以前那個舒服太多了,一旦進去了,才沒多久他就有點兒開始昏昏欲睡,他甚至感覺不到低溫蔓延了他的全身,彷彿將他埋入冰層裡那種討厭的無盡黑暗與寒冷,他覺得他要開始做夢了,一個漫長的,甜美的夢。


閉上眼睛前的那一刻,他認真地希望,如果這個夢裡頭有Steve,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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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是老鴉給我想的墓誌銘,我稍微改了下。


這簡直是一個能打上“The End”的開頭…………好啦,別信,這真的是開頭。

這文的重點是寫冬哥和隊長聯手打通美隊2劇情幹翻九頭蛇的颯爽故事,別被開頭欺騙了啊,隊長都沒有出場,怎麼能End呢是吧!


P.S.你們一定要看果果給這個梗畫的圖!就是為了那圖你們也要相信並肩作戰才是本文重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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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試著 @积木脑袋 之前的腦洞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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