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炖

×探員!韓沉X心理分析師/犯罪大師!夜尊，有一點點巍瀾，不打CPtag避免他人認為是蹭熱度；

×前情提要參見：《漩渦》；

×梗概詳細背景設定請看後記。

續一

夕陽的餘輝透過落地窗透進屋子裡，有個削瘦的人影站在背光處，似乎注視着眼前畫架上未完的油畫。韓沉推門進來的時候，抬眼就能看見那直挺挺的背影，“沈槐”今天難得穿得一絲不苟，一旁凳子上搭著件西裝外套，馬甲袖扣一樣不落。他聞聲回頭，韓沉幾乎沒有見過他系領巾的模樣，鼻樑上裝模作樣地架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透著和往常不一樣的書卷氣。

“沈槐？”他知道這人今天下午有個心理諮詢的預約，提着資料過來的時候，原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點能碰上他的。如今他這般端莊模樣站在眼前，似乎等了有段時間，韓沉好奇地湊上前去，盯著他那副眼鏡，迷惑地問道，“你待會兒要出去嗎？”

那人眨了眨眼，大抵是他一下子靠太近了，頗有些拘謹地後退了一步。

這時韓沉終於看清楚鏡片後的那雙眼——那不是屬於沈槐的眼睛。

他們的眸子一樣亮且黑，然而沈槐的眸光總多了幾分深沉，有時候盯著人看時，好像可以將人靈魂都吸附進去般，有股難以明說的魔魅；眼前的人目光同樣深邃，卻清且透，一眼觀底，磊落坦蕩。做韓沉這行的，最忌諱不能識人，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只是想像得可怕，卻到底不是同一個人。他也不是沒遇著雙胞胎這樣的事，只是乍眼望過去，這人連氣質都與沈槐相近，所以才一下子叫他給錯認了。

“抱歉，我認錯人了。”韓沉讓開了一步，拉開了些距離，那人似乎便沒有先前那樣局促了，搖搖頭，輕聲說了一句“沒關係”。“請問您是……”

“沈巍，小槐的哥哥。”說著，男人又多看了他一眼，不太確定地問道，“你是……韓沉韓警官？”

“想不到沈先生認識我。”

“聽旁人提起過。”聽了這話，韓沉不免疑惑起來，不知道趙雲瀾這傢伙是怎麼跟沈巍有了交集的。若是沈槐提的他，沈巍自然不會說“旁的人”，除開趙雲瀾，他倒想像不出來沈巍怎麼一眼將他認出來，他們前後可真正就是第一次見面。

只是韓沉沒心思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轉了個話題，說，“沈槐倒從未提到過他還有個親生哥哥。”

聞言，沈巍不置可否地推了推鏡框，卻沒有搭腔。韓沉又問，“沈先生來這裡找他，可是有什麼事？”

“小槐這幾天太忙，一直住在工作室裡，估計也沒怎麼按時吃飯。我今天下課早，特地煲了湯來帶給他。”沈巍的語調溫和，語速也不快，有種教書先生的慢條斯理的感覺，嗓音雖與沈槐相近，但聽著卻有細微的差別，韓沉一時間生出了莫名的違和，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聽沈巍又道，“我打擾你們了嗎？”

“沒有。”韓沉搖搖頭，揚起手中的資料袋，“我今天過來就是給沈槐送些資料的，最近案子棘手，才會耽誤他那麼多時間。”

“要是小槐能幫助韓警官盡快破案，早日還龍城一個太平，我這個做哥哥自然也是與有榮焉的。”沈巍客套了一句，隨即微微一笑，“我不耽擱你們了。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瓶就是我帶過來的，麻煩待會兒韓警官見到小槐了，就提醒一聲。”

“沈先生先別急着忙，我放下資料就走。”

韓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最終發現說他和沈槐相似這話並不正確，應該說沈槐的一言一行，看起來都是在模仿沈巍的。他還記得他們的心理分析師待人接物素來彬彬有禮、溫和客氣，可多少有幾分疏離沒能藏住，他似乎天生就比別人多戴了一副面具，只是這副面具戴得十分有誠意。原來韓沉只覺得同沈槐相處期間多少有些古怪，卻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見了沈巍，才明白這微妙之處在哪裡——沈巍的客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修養和品格，一舉一動無不流露股得體的克制，既不會讓人產生距離感，卻也不會覺得他過分熱切。他說話的時候，望著人，態度認認真真地，一絲不苟得就像他脖子上嚴密扣緊的最後一客釦子，挑剔不出來一丁點兒的毛病。好像這人生來便是如此，活得久了，才凝出了這種端莊的氣質，清冷又不傷人，孤高又不傲慢。沈槐與他，終究相差了一些。

沈槐看著旁人的時候，再溫良的目光都是沒有溫度的，疏冷的樣子，與其說君子端方、泛泛而交，不如說他似乎就無意結交別的什麼人。他就像一個觀察者，而不是旁觀者，他似乎想要從每個人身上挖出些什麼來，不僅僅只是慎重地注目着那些人。

原先韓沉沒看懂，如今卻是全然明白過來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倒反而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韓警官？”他似乎沉默了一段時間，沈巍有些疑惑，便叫了他一聲。

韓沉如夢初醒，覺得他實在有點太過沉迷在沈槐身上了，略帶歉意地輕笑一下，“沒事，剛剛想到案子裡的一些事情，所以出神了。我原想說，其實我現在也可以走了，不打擾你們兄弟倆團聚。不過資料不親手交給沈槐我始終有點不放心，倒不是信不過沈先生的為人，但規矩還得有。”

“明白的。”沈巍點點頭，果真一點都沒有過問案件的事，只告訴他說，“小槐下午的預約都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我看著時間過來的，已經等了好一陣，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諮詢室的大門正好就打開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韓沉不認識，卻覺得有些眼熟，正搜索着腦海裡的記憶，就聽見隨後跟來的沈槐說道，“那岑先生，今天就先到這裡，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送您了。”

“好，不用送了，多謝沈醫生。”那個年過半百的岑姓男子抬頭，見到他們兩個站在那兒，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韓沉這才想起來，那是上兩個月的一個案子，其中一個嫌疑人的父親，好像還是個挺有名的實業家，但那個案子是隔壁組負責的，韓沉也就只有過一面之緣。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了，他多少有些意外。“韓警官，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你，好久不見。”

“岑先生。”這人的兒子嫌疑當時很快就解除了，他們幾乎沒有過接觸，也不知道怎麼地被一眼認出來了，韓沉點點頭，權當是打過招呼了。幸虧那人也沒打算噓寒問暖下去，道了一聲謝就走了。沈槐將他送到了門口，才回過頭來望向他們兩個。他的目光從韓沉身上滑過，最後落到了沈巍身上，隨即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一刻韓沉覺得他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透出股平日里少見的甜蜜，像個孩子似的。

只聽他十分驚喜地問道，“哥你怎麼來了？”

這時候沈巍也笑了，有種春雪初融的和煦感，“來看看你，順道帶了湯。”

聞言，沈槐更高興了，臉上都泛起了興奮的紅光，卻又礙於他在場，不好表露得太明顯，十分矜持地輕咳一聲，“你等我一下，我去和韓警官談點事情。”

“嗯，你先忙，我不急。”

兄親弟恭的畫面沒來得及多看兩眼，沈槐就領着他進了諮詢室，他倒沒有問韓沉先前有沒有和他的哥哥聊些什麼，反而很是敬業地問道，“資料都在這兒了吧？”

“嗯。”韓沉將檔案袋遞了過去，沈槐立刻翻出來開始檢查。

“麻煩韓警官跑一趟。”粗略看過一遍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沈槐這才抬頭，禮貌地一笑，“還要你特地過來，其實你要說一聲，我去找你就是了。”

韓沉盯著他，沈槐低眉斂目的模樣雖看著溫良，然而見了沈巍後，便覺得男人眼底投下了濃重的一筆陰霾，不動聲色中，莫名帶了些許的危險。他心頭一跳，沈槐抬頭望過來時，清亮的雙眸透露的淺淺笑意，又似乎實在算他多想了。

見他將資料鎖好後，韓沉自然不便久留，沈槐送他出門，等在外頭的沈巍已經走到房子的另一個角落，欣賞着弟弟擱在角落的那些畫作。他們各自打了聲招呼，沈槐又提出送他下樓，韓沉原想不用麻煩了，卻拒絕不了那盈盈一笑，只好沉默着應了。

電梯裡狹隘的空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靜默得尷尬，韓沉不經意間提起，“你似乎沒提過你還有一個哥哥。”

“不奇怪，我回到家裡也不談工作上的事。”沈槐微微一笑，問道，“今天嚇一跳吧，韓警官？”

“有點。”韓沉側過頭去看他，目光落在沈槐的臉上，這張面容與沈巍極為相似，彷彿精心設計過的笑容幾乎連弧度都一樣的，然而只有這人的眸光，和暖的燈光下，竟隱隱有些冷，叫人看出來他和沈巍的差異。“你和你哥長得真像。”

“雙胞胎不都這樣麼？”沈槐歪了歪頭，看向他的雙眸飛快地掠過一絲戲謔，他沒來得及品嚐其中的意有所指，電梯卻已經到地了。沈槐沒有再多送一步，他伸手按住了開門鍵，朝他眨了眨眼，“明天見，韓警官。”

韓沉點點頭，“明天見。”

說著，沈槐便鬆了手。他目送著電梯門緩緩閉合，空隙中，那人與往日相仿的溫和笑容，似乎逐漸凝固成了一張假面，最終隱沒在最後一絲的縫隙中。韓沉輕蹙眉頭，他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感受到，沈槐嘴角的那點笑意，從來到不了眼底，那雙又黑又亮的眸子，與其說是星夜，不若說是深淵。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沈槐。”停車場昏暗的燈光裡，韓沉垂着眼，低聲呢喃。

“想吃些什麼，哥？”回到工作室的沈槐，看下時間，發現已經到飯點了，便問沈巍，“這附近有幾家不錯的火鍋店都能夠叫外賣的，點嗎？”

“你腸胃不好，這幾天吃飯作息又不規律，吃點清淡的。”

沈槐打小身體比較虛，常常大病連小病，腸胃不好也都常有的事，一不小心還會鬧到進醫院。他與沈巍相依為命多年，別的事他哥多半都能夠縱容他，唯獨對他的身體特別緊張。這陣子他忙昏頭了，沈巍這回上他工作室，除了盯著他好好吃飯，還多少有幾分警告的意味了。

他故作無辜地笑了笑，討好地把手機遞了過去，說，“都聽你的，給，你看吧。”

沈巍接過手機，一邊瀏覽着餐點，一邊問道，“最近怎麼這麼忙？”

“最近龍城不太平，接連兩三個案子送過來，大家都在加班加點。雖然我只是個特聘顧問，這種時候也不好偷懶啊。”

“少接點預約。”沈巍似乎冷哼了一聲，多少有些不高興了。

“能推的都推了，有幾個也算案件的牽連者，總不好放著不管。”沈槐抱著沈巍拿過來的保溫瓶，乖乖地找個地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湯，他自知理虧，不敢在這些事情上多做爭辯，再惹沈巍生氣，只好轉個話題，問道，“一會兒吃完飯，我們的小雲瀾會來接你嗎？”

“小雲瀾”這個稱呼成功引起了沈巍的注意，他一挑眉，多看了他一眼，“平白無故，他接我做什麼？”

“不是吧，哥，他還沒有把你追到手啊？”

“胡說什麼。”

關於趙雲瀾和沈巍的事，他哥素來臉皮比較薄，這會兒臉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沈槐知道這個人又害羞了，偷著樂地低笑一聲，說，“男歡男愛人之常情，哥你又何必聞之色變呢？我看你對我們的小雲瀾也不是無動於衷啊……”

“沈槐！”

生怕沈巍真的惱羞成怒了，沈槐不敢過分，調侃過了便見好就收，正色道，“說正經的，龍城最近不太平，我今晚還得留在這兒看資料。吃完飯那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乾脆讓趙雲瀾來接你比較好。”

見他似乎面露擔憂之色，沈巍沉默了片刻，終於鬆口，“他或許有事在忙……”

“賭不賭？”

“小槐，你到底哪裡學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沈巍瞪著他，被他弄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到底沒有說什麼重話。嘆了口氣，妥協道，“我一會兒再回覆他。”

沈槐手指輕叩桌面，露出個得意的笑容——沈巍說的是“回覆”而非要“問”趙雲瀾，可見那個向來對他哥行踪瞭如指掌的男人，肯定也不會放心近期內晚上放著個知識分子一個人亂跑的。他猜得不錯，心裡頭也終於鬆了口氣，目光變得越發輕柔，十足一個真正乖巧的弟弟了，“哥，外賣你點完了嗎？”

晚上將沈巍送上了車，沈槐獨自一人又回到他的工作室。

房間裡尚有那半幅沒有完成的畫稿放擱在畫架上，他端著玻璃杯，站在畫前，他幾乎已經看見最終成品的模樣——斑斕的色彩裡，光與影的交匯中，那一筆又一筆都經過他深思熟慮所描繪出來的，美麗又扭曲的城市一角。他想要看見最後一筆落下的這幅畫的模樣，卻也不著急下筆，他知道只有精心描畫的每一筆，才能創造出讓人為之瘋狂的藝術品。

這才是“愛好”的意義。

永遠不厭其煩，永遠熱情永駐。

忽地，口袋裡另一台手機的震動打斷了他思緒，他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放下杯子，掏出手機。

另一端，有人用狂熱又興奮地口吻，急切地說道，“我聽說你可以幫忙，你有最完美的計劃，可以完成任何我想要做到的事情！”

“當然。”沈槐笑了，喉嚨間滑出來的低沉的笑聲，就像大提琴一樣優雅，“但凡事都有它的代價。”

“只要可以殺了她，可以殺了那個女人，我什麼都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你可真是太好說話了。”他指尖摩挲著玻璃杯的邊緣，低垂眸子，輕笑道，“那麼，首先，你得先殺掉那個把我電話給了你的人。自然，我會給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你就當，這是計劃開始的第一個環節吧。”

電話的那一邊，那人似乎倒抽了口冷氣，沈槐也不在意，他頓了頓，又問，“如何？”

“好……好吧！”

“希望，”他抬眼，窗外的夜色正好，遠處高樓林立，燈火燦爛，映襯得城市裡的黑夜，尤為濃郁。沈槐哼笑一聲，這彷彿就該當是屬於他的晚上，適合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無論畫一張新的畫，亦或是認識一個新的“朋友”。“你會覺得合作愉快。”

完

後記：

後續其實一直都有想，但主要都是韓沉和夜尊兩個人為主，因為朋友們都覺得這個梗十分帶感，所以感覺自己寫的機率很大，又想將一些主要的設定想細了。一開始並不想和兩邊原作有什麼交集的，不過劇版鎮魂的結局真的是讓人一口血憋得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所以這個梗改成了和劇版鎮魂結局是前世今生的關係，沈巍、趙雲瀾和夜尊這三個人都是因為上輩子各自有的遺憾，這輩子想要圓滿，因此多多少少跟上輩子不太一樣。設定趙雲瀾之所以叫“雲瀾”，他確實是出生在趙家，也就是破碗替趙雲瀾活下去之後的身份，破碗扮演的“趙雲瀾”屬於他的祖輩吧，名字有還他的意思，他出生沒多久“趙雲瀾”也死了。韓沉跟趙雲瀾是親兄弟，韓沉是哥，趙雲瀾是弟，至於為啥一個姓韓一個姓趙，是因為雙方父母分開了，一人帶走了一個，韓沉跟了媽媽的姓。名字也是後來改的。他多少受媽媽那邊影響比較多，進入警界在我的想法裡也是繼父的關係，他心目中自有一套正義，不過性格上多少有點問題。算是把後來他和夜尊的交鋒以及留情做點合理化鋪墊吧。詳細不知道下一個部分會不會寫到，反正就先設定出來了。

上輩子趙雲瀾眼看著沈巍死在自己面前，萬念俱灰，所以這輩子他遇見沈巍後就覺得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人，所以這兩個人的模式就是趙雲瀾一見鍾情開始猛追。而沈巍上輩子求仁得仁，唯一的憾事就是當初沒護好弟弟，這輩子與夜尊再為兄弟就會弟控一些，但他對趙雲瀾有朦朦朧朧的好感，也是因為上輩子曾有約，今生求一個見面的願，不過沒有萬年的深情，一開始對趙雲瀾自然比較冷待一些，其實他心裡也算對趙雲瀾一見鍾情的。差不多兩個人就是這麼回事吧。

至於夜尊，他對哥嫂關係比較喜聞樂見，沒有上輩子那麼妒恨，因為他上輩子就是誤會了太多，以至於錯過了太多，這輩子就會變得很珍惜親人之間的關係。但骨子裡還是改不了搞事的基因，只是他搞事沒有目的的，就是太無聊。

這故事的設定裡沈巍和沈槐的父母死得早，雖然靠著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兩家老人幫著忙照顧，實際上也算兩兄弟相依為命，沈槐身子又比較虛弱，沈巍一邊學習還要一邊照顧弟弟。沈槐從小比較依賴哥哥，但因為聰明，懂事得早，為了不讓哥哥操心打小就自己玩自己的，不給哥哥添麻煩，並且會在哥哥面前維持乖巧的一面。同樣因為聰明且體弱，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家裡也沒有多餘的錢供他娛樂，沈槐唯一的樂趣就是觀察周圍的人，漸漸就變成他發現自己改變一個人的一點點，就可能讓對方變得完全不一樣。透過這種方式得到樂趣的沈槐，為了不讓自己無聊就在學校期間已經做了很多嘗試，後來甚至讀大學的時候去研究心理學也是基於這個理由。沈巍跟他報考了同一個專業一開始只是為了更方便照顧弟弟，但大學畢業之後沈巍成績特別優異、又適合做學術研究就繼續深造了，沈槐則轉而去鑽研犯罪心理學，其後就開始用“夜尊”或者說“N”的身份開始搞事。之所以他會介入警方的調查，純粹是因為他背後操縱的一起案子不小心牽連到了趙雲瀾和沈巍，為了在對方傷害到哥嫂之前制止對方，沈槐終於鬆口成為了顧問。後來也和韓沉有了交集。

對比沈家兄弟兄親弟恭的，韓沉和趙雲瀾就比較像是互相看對方不太順眼互相較勁那種類型，雙方都屬於對彼此而言的“別人家孩子”，常常聽說的對話就是“看看你哥哥/弟弟”，心裡不太爽。不過兄弟畢竟是兄弟，如果誰出事了也會跟著著急。趙雲瀾比較放蕩不羈愛自由，韓沉相對比較冷靜沉穩不動聲色，但性子卻是韓沉比趙雲瀾要火爆得多，可以說兩兄弟都是表裡相反的類型。

基於這樣的設定，基友說想看韓沉遇見沈巍會是什麼反應，就有了這一篇，也就是從他見到沈巍那一刻他才開始對沈槐有了懷疑，進而一步步發現沈槐的身份。為什麼沈巍身為研究心理學的教授反而沒有看穿他弟，首先，他不把他弟當案例研究，在他眼裡弟弟就是從小到大不用自己操心懂事到讓人心疼，自帶弟控濾鏡。其次，他知道他弟有點陰鬱，因為從小體弱多病童年缺失、沒有父母照顧、哥哥又經常不在身邊，沒得抑鬱症都很不錯，只是在作畫過程透露出自己有點陰沉和小扭曲，在沈巍眼裡是正常的。最後，沈槐在他哥面前是真誠地不搞事，不是裝的，他在外面怎麼浪，對著他哥還是比較乖的，事實上如果他哥真的發現了讓他停手，沈槐也會選擇停手，但他哥沒發現，因此一切照舊。

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故事，如果有機會還想到一些其他的部分，還會繼續有續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