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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creaper】腐敗生活(完)

×他們不屬於我,屬於暴雪爸爸。



麥克雷幾乎是在進門的同時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丟,也顧不上這安全屋大概已經積攢了數個月的灰塵,他現在累得夠嗆,只想什麼都不坐地窩在一個舒服的地方,等渾身上下酸軟得發疼的肌肉骨頭全都緩過勁來。他閉著眼,作戰服粘乎乎地貼在身上,熱氣蒸騰,汗水混著臉上的血污滑進他的脖子裡,他都懶得抬手去抹一把,疲憊的身軀沉甸甸地陷入鬆軟的坐墊裡頭,他迷迷糊糊地開始覺得自己在下沉。


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重量使得沙發墊發出了一聲岌岌可危的拖長的呻吟。麥克雷勉強抬了下眼,萊耶斯差不多是用跟他同樣懶散的姿勢癱進了沙發的另一端,蹬直了長腿,靴子重重地砸在木質地板上,敲出了沉重的聲音。男人比他看起來要好一些,隨意摘下的可笑的針織帽被丟在一邊,他還有力氣伸出手來推麥克雷一把,粗魯卻罕有地缺乏力道,“去找點什麼吃的。”


“憑什麼不是你去?”麥克雷翻了個白眼,仰著頭,靠著沙發椅背徹底放鬆了自己,相較於他,萊耶斯顯然還保留着體力——畢竟他才是那個被直升飛機架著的機關槍追著跑了一路的人。那會兒他肺部彷彿劇烈地燃燒着,空氣被壓榨一空,他以為自己這下要沒命了,不是被子彈打穿身體洞穿得支離破碎,就是缺氧頭暈心跳加速驟然猝死。可他還不想這麼早就一命嗚呼,只好竭盡全力,到最後他都要感受不到自己的雙腿,機械而盲目,依賴著僅剩的意志行動。直到跑得頭腦發昏眼冒金星,眼看再也一步就要跌倒在地時,萊耶斯終於從天而降,英雄一般拯救了他。


麥克雷卻不太想感謝他。


如果沒有萊耶斯,麥克雷不至於這般狼狽。自從他開始獨自行動,能夠帶領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隊,代表萊耶斯對新兵蛋子訓話,他已經很少遭遇這樣驚險萬分的生死時刻了。他足夠聰明狡猾,擅長使用戰術和頭腦來完成各種各樣不可能的任務,而非空憑力氣蠻幹。相比之下,明明曾是領導智械戰爭取得勝利的男人,萊耶斯在任務上卻比他莽撞得多。他們久違的一次合作,本來只是個簡單潛入暗殺的活,最後成了兩個人蠢貨挑翻人家一整個幫派,落得被追殺千里的下場,這絕大部分都該算萊耶斯的錯。


男人骨子裡還是保留著軍人一往無前的作風,跟莫里森一樣總以為自己是強化士兵就一個人能當一個軍隊使用。事實上麥克雷覺得萊耶斯已經漸漸開始變老了,他不再無堅不摧,不再所向披靡,他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不顧後果地橫衝直撞,但他知道要是他將這個事實說出來,他的長官一定把他揍進地心裡去。


他只能寄希望於男人不要再那麼豁盡所有不顧一切,但希望落空時,他也只好跟著對方去玩命。


劫後餘生的麥克雷感到身心俱疲,他不是萊耶斯的保姆也不是他的看護工,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男人總會那麼理直氣壯地向他提這提那的要求。要不是眼前不合時宜得令他心煩意亂,他或許會樂意滿足這個專制又獨裁的混蛋——然而,不,麥克雷覺得自己累得快死了,他只想睡一覺,不想搭理挨在他身邊的難搞的傢伙,他的語氣近乎惡劣,不近人情地說道,“在你徹底玩死我們以前,我還想喘口氣。”


萊耶斯不滿地瞪著他。他相當理解這種陰鬱而凶狠的表情,並且一貫他對此都嗤之以鼻,萊耶斯對他的挑剔像刻在了骨子裡,無論麥克雷做些什麼,一旦男人不高興了他總能有辦法找他的麻煩。如果不是相處這些年他已經完全了解到萊耶斯就是這麼個控制欲強烈的混帳,他恐怕早被對方逼瘋了。


“要不是你不聽命令擅自行動,我們現在就已經在回總部的飛機上了。”萊耶斯有點生氣,他踹了麥克雷一腳,不輕不重,倒是靴子硌得骨頭發疼,“自作自受?”


麥克雷蹙起眉頭,皺了皺鼻子。空房子的霉味中夾帶着那麼一絲血腥氣,男人似乎為了這麼個動作又開始牽動了傷勢——這個傷麥克雷必須承認自己必須負上一半以上的責任,如果當時萊耶斯決定丟下他不管他的死活,那他完全可以毫髮無損地瀟灑離開。然而,他的長官永遠不可能丟下他,麥克雷相當清楚這一點。萊耶斯的後援工作一向做得比暗影守望裡頭的任何人都好,這也是麥克雷膽敢跟他一塊兒賭命的原因,有萊耶斯照看他的身後,麥克雷一向毫無後顧之憂。


他撇了撇嘴,氣呼呼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通訊耳機,狠狠地套在了耳上——這片區域幫派和集團的關係錯中復雜,許多守望先鋒想要得到的情報根本沒辦法從明面上的渠道獲得,萊耶斯便命令暗影守望想辦法在這兒派個人,收集情報。駐派在這兒的特工恰恰是他小隊裡的,對於這個地方的情報麥克雷也很看重,千辛萬苦地塞進來這麼個暗樁,他這個電話有百分五十的機率就讓這步棋子報廢了。可他懶得動彈,萊耶斯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根本不可能起身去幹任何事,如果不打這個電話的後果就是讓暗影守望的頭領和他的副官餓死在這兒的滑稽收場的話,那麼麥克雷還是不介意動用點特權。


反正短期內這邊不會有任何異動,他們才鬧了場大的,儘管不被明文所標記,也指不定有人知道是什麼人,可這裡的狐狸們個個都是滑頭,一點風吹草動就知道乖乖收起尾巴。他安慰自己,廢了就廢了,大不了換個人艱苦卓絕地再搞半年情報活動就是了。頓時,用人也用得心安理得起來。


萊耶斯聽著他們的通訊,又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腳,這次撞上了他膝蓋的神經,關節發軟似地酥麻,麥克雷掛了那邊的電話,懶洋洋地拖長的聲音說話,“老大,我都為我們的肚皮著想不惜浪費培養那麼久的‘精英隊員’,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你也知道‘浪費’這詞。”萊耶斯看起來現在就像只炸開了毛的大貓,盯著他的眼神森寒而陰沉,眸子深處又冒著火,彷彿來自深淵地獄,令人毛骨悚然。


麥克雷習慣了他銳利的諷刺,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歪倒着大半身子,猶如沒有骨頭似的,軟綿綿地靠在那兒,朝萊耶斯露出個漫不經心的笑容——有時候他覺得男人盛怒之下的模樣特別火辣,淬火刀鋒般的目光滑從他身上滑過,如同情人灼熱而多情的指掌拂過脊椎般,讓人一陣戰栗。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汗與血的咸腥味道像苦澀的煙味在口腔蔓延,他半瞇起眼,忽然伸手拽過了萊耶斯的手腕,壓低了嗓音,說道,“教訓我呀,長官。”


萊耶斯看著他,比起慍怒,變得深沉的目光反倒透著令麥克雷躍躍欲試的火辣,但他摸不准萊耶斯對他的調戲是不是真的生氣了,男人收斂了全部的情緒,表情也高深莫測了起來。他像在評估些什麼一樣仔仔細細地掃了他一眼,解剖刀似的,危險而刺激,麥克雷喜歡他的長官用這種掠食者的眼神撩撥他的神經,他發誓如果不是這會兒真的太累了,他一定會將萊耶斯按到在沙發操得他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過露骨,萊耶斯忽然笑了起來,冰冷又嘲諷,好像看待個沒事就愛發情的毛毛躁躁的小伙子一樣。然而,他動了動身子,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拖了過去,溫熱的嘴唇相貼摩挲,滾燙的舌頭細細地舔過他齒列和腔壁。這個一點都不像萊耶斯的溫情脈脈的吻,麥克雷卻感覺自己被點燃了,他猛地壓了上去,急切又粗暴地回敬了一番,激烈地吮咬啃噬中,一種空虛的飢餓感幾乎攥緊了他的腸胃,他簡直恨不得能將人拆了吞落進去,彷彿只有他的血肉才能令他滿足。


“我餓了。”嘴裡嘟嚷着,麥克雷力氣抽空似地趴在萊耶斯的身上,交疊一起的軀體熱得人直喘氣,他頭腦發脹,暈乎乎地貼着對方硬邦邦地胸甲。男人大概也覺得太過粘膩,試著將他推開了些,但在他打定主意不再挪動任何一厘米之後,破天荒地沒有粗暴簡單地把他掀翻在地。兩個人就像火爐一樣賴在一起灼燒着彼此,感覺骨肉都要融化成一灘軟泥。


太熱了,麥克雷心想,這真是太熱了。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他們點的“加急外賣”終於送到。他不情不願地起了身,邁著艱難的步子去開門,遞過來的食物冒著熱氣,但附帶的飲料卻冰涼得冒煙,他當著他隊員的面灌下了一大杯,浸透心扉的冰爽刺激着他從瀕死的邊緣又重新活了過來。然後在來人緊張面見這位現在已經極少露面出任務的暗影守望的頭領時,他笑容燦爛且邪惡地揚了揚手上的東西,“待會兒繼續?”


說著,在可憐的下屬瞠目結舌以及萊耶斯擰起眉頭的緊盯下,麥克雷故意惡劣地頂了頂胯。


Fin.



補充完體力之後還有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我不知道了,自由腦補吧。

純粹想寫兩個出完任務的人特別居家地互相推搪不想幹活……唉,麥爹的小隊員指不定晚上還要被叫過來幫忙打掃衛生,簡直三觀都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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