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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creaper】麥克雷你長官變成貓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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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雷從齊格勒博士的秘密基地裡出來後,沒有著急著離開瑞士,他在蘇黎世還有個棄置了許久的安全屋,他準備在那兒再待個兩三天。盯上萊耶斯的那伙人鬣狗似的,繞著那點死亡的腥腐味打轉,他們在蘇黎世一帶盤桓不散,安吉拉·齊格勒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幸運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關於麥克雷的消息,也不清楚萊耶斯現在就是這麼一隻甜美可人又人畜無害的小傢伙,齊格勒博士偷偷轉移的時候,他們還守在她的治療中心附近企圖掘地三尺。對麥克雷來說,最危險的地方無疑最為安全。


齊格勒博士留給他的除了那個累贅的寵物箱子,還有不少資料,上面全是萊耶斯的治療日誌。


臨別之際,她似乎仍是有些不放心地一再叮囑,『萊耶斯的情況有時候會非常不穩定,他作為人類的身體體內的細胞不斷衰亡又迅速再生,痛苦讓他產生了一些精神性的並發症,他可能會出現幻聽甚至幻覺。所幸的是,他回歸人類的形態時,大部分都會陷入沉睡。日誌裡我紀錄了他的詳細情況,希望能夠幫助你。』


說著,齊格勒博士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麥克雷從善如流地低頭執起了她的手,回饋了一個吻手禮,就如同當年一般,『多點耐心,傑西。』好像他真的會缺乏這種東西似的。麥克雷一臉無所謂地笑著同她揮手告別,帶著屬於他的那隻萊耶斯貓咪頭也不回地離去。


安全屋許久沒有人居住,一股子的霉味,擱在房間裡的床墊都硬邦邦得像塊木頭,沙發倒是好的,只是上頭落了不少塵,麥克雷在櫃子裡還有些拎出來曬曬還可以用的毛毯,隨意地搭在了凸出的窗台上,然後將箱子裡的貓給抱了出來,輕輕地安放在上面。傍晚時分的陽光,透過了窗,鋪進屋子裡,小房子被照得和暖亮堂。麥克雷走出房間,點起了根雪茄,這兒倒沒什麼風景,古老的石板路上,稀鬆零星匆忙而過的幾個行人,以前養在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早就枯萎凋謝,他甚至可以想像從前站在這兒看著夕陽的餘輝消失在河畔的碧波蕩漾之上,城市漸漸點起了燈光。


只是他一時之間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曾幾何時這麼生活情調,選了這麼個屋子。


這裡顯然不會是萊耶斯喜歡的地方,它就在老城市的河畔的小街巷裡,鄰近火車站與最繁華的街道,看起來像個度假勝地而不是隱秘的補給點。那會兒大抵剛剛習慣了暗影守望的生活,對萊耶斯那種疑神疑鬼的工作情緒嗤之以鼻,他沒有忘記長官的吩咐任何時候都該有完全的準備和退路,卻懶得跟萊耶斯一樣對待任何事情都一副公事公辦冷酷無情的態度。萊耶斯應該還為此痛斥過他,然而這些他都記得不太清楚了,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彷彿佔據了他生命中的絕大部分,他們經歷過太多太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早就不知道被麥克雷丟到哪裡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屋子裡頭總算傳來了些許動靜,麥克雷踩滅的煙頭,轉身進去。他還沒有準備好面對一個清醒的萊耶斯,更別說對方是一隻貓,可是很久以前他就有個不算太好的習慣,那就是越是心裡沒有底氣的時刻,他越是耐不住性子主動出擊。他想像過與萊耶斯的重逢,在夢裡也偶爾夢到過,可畢竟沒有辦法跟眼前的現實相提並論,他說不准萊耶斯會不會跳上來就先給他一爪子,但這麼想想又覺得畫面太過滑稽可笑。


他摸著後腦勺進了屋,正要張嘴說些什麼,卻看到那隻貓——或者說萊耶斯,搖搖晃晃地試圖從地上站起來,被扒落下來的毛毯不難看得出他興許之前是摔下來的。麥克雷知道這個時候他或許不應該笑,他只好努力地憋住笑意,齊格勒博士見到他以前,萊耶斯曾經就因為瘋狂的情緒被醫生強制休眠,女士將他託付到自己手上的時候還略有些歉意地說過,『麻醉劑的量有點大,他醒來後可能會有些不太適應,但過會兒就好了,你別擔心。』


麥克雷可半點都沒有擔心——一隻貓,看起來迷迷糊糊,又像貓薄荷聞多了有些醉醺醺地,連步子都邁步好地在地上繞著圈——一旦跟萊耶斯掛上了鉤,他可能更需要擔心自己會不會遭到利爪的捕殺。印象中男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曾這樣狼狽過,而這一刻,恰恰全都給麥克雷看見了。想到憑著這天然優勢,麥克雷斷然沒法對一隻貓下狠手,萊耶斯很可能真的能夠謀殺成功。


就在他要忍不住真的笑出聲音之際,萊耶斯好像終於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那裡,不再勉強自己走動了,耳朵緊張地豎著,目光變得銳利而殘酷,像掠食者。他在審度着麥克雷,如同當年他從66號公路將他撿回守望先鋒時,沉默而尖刻地,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的視線一般,宛若利刃,試圖剖開皮肉,望見骨血。


這太不像一隻貓的眼神,而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黑豹,好像下一刻就會衝上來,咬斷他的脖子那樣,充滿了危險與震懾。


麥克雷直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他腦子裡確實一片空白,他甚至回憶不起來他與萊耶斯最後一次見面的那些畫面,他們說過的那些話,互相投擲給對方的那些傷人的語言。他只記得他們爭吵,吵得天昏地暗,萊耶斯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陌生的人,那時候男人的眼神,一樣警惕而審慎。就像現在。


安靜在他們之間尷尬地蔓延,不知不覺連最後一絲餘輝都淹沒在夜幕之中,城市開始被燈光點亮,房間變得漆黑,只有從外面透進來的光,勉強映照出模糊的輪廓。黑暗中,貓的瞳孔折射出着森寒的光芒,就在麥克雷以為萊耶斯真的要在這一刻露出他的爪牙時,對方卻優雅地轉了個身。他彷彿已經從安眠藥的餘勁中緩過來了,踱著輕巧敏捷的步伐又重新跳到了窗台上,他蹲坐在那兒,尾巴盤在爪子邊上,端莊而高傲,看起來倒真的很像是一隻貓了。


他的目光不再鋒銳,而更多的是嘲弄和睥睨,他盯著麥克雷,輕輕地眨了下眼,好像在黑夜中凝成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這彷彿又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萊耶斯了,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叫人火大,卻又迷人至極。


“嘿。”麥克雷隨意地擺了擺手,他不確定是否應該在這個時候靠近對方,只好露出了個令人懷念的微笑,“好久不見,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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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個瞬間,瑞破貓是真的很想幹掉這個討厭的牛仔的呀XDD

不過我覺得吧,他還真的是個實用主義者也說不定,怨念再大也會暫時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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