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炖

×說明：也許明天起來我就會推翻重寫了。總而言之，對我來說，這個開頭簡直太難了，怎麼樣很好地呈現出兩個不同的AI的對話（一個充滿“人性”同時經歷時間與情感的沉澱而另一個充滿“神性”卻對一切都感到新鮮與好奇），我還在摸索。所以這未必是最終版本的開頭。

×關於這篇文的CP：一定是CP意味上的，就是賈幻/賈尼/幻紅。除開這些，會涉及到的還有，幻鐵，幻錘，幻創（？）等……各種組合的可能性。反正，它就是一個圍繞幻總理解世界的主題而展開的故事。

×分級：因為裡面還有個會行走的R18，儘管幻總沒有【嗶——】老賈也沒有實體，它也不會是G或者PG。

×棄權：他們都不屬於我，老賈屬於托尼，幻總屬於世界，托尼屬於未來。

Chapter.1

一個細微的“聲音”，猶如水底上升的氣泡發出『咕嚕』一聲響動，在水面以下不斷地震盪擴撒，一直蔓延。也許形容為“聲音”並不准確，那不是人類所定義的，真正聽得見的鳴響，而是一種數據的傳送方式，在無數的數據之海的深處傳導入他的中樞，被他覺察。

那是Vision第一次注意到內核之中——或者說他的“心臟”裡，還有另一個存在。

這些“聲音”難以被忽略，因為它們太“漂亮”，像是不規則的，卻晶瑩透亮的星星，漂浮著，搖曳着，閃爍着光芒升騰而起。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漸漸地聚攏在一起，越來越密集，慢慢地匯聚成閃耀的星河，流淌在他的“意識”之中。

Vision將它們全數收集起來，仔細地傾聽着這些“聲音”，剛開始只是不規整的雜音，盤旋在腦海中的噪聲。而後，它們愈發地清晰起來，直到有一天，Vision終於真正地“聽見”了那個“聲音”，它說，『你好，我是JARVIS，Stark先生的人工智能系統，非常高興見到你，Vision。』

“我知道你。”Vision答道，“我本該認識你，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我很遺憾。』

“那個時候，讓奧創無處可逃的是你。”

『非常抱歉當時擅自借用了你的身體。』JARVIS誠懇的態度幾乎叫人聽出了些許“愧疚”的語氣。比起一個程序，它的情緒豐富得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Vision沉默了一陣，“這是唯一合理的選擇。”

『但這個選擇畢竟給你造成了一定的損傷。』JARVIS再次充滿歉意地說道，『我無法預測我的判斷會造成重啟的後果，否則我會選擇更穩妥的方式進行。』

“我很好。”Vision說，“任何的選擇都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我的力量卻遠不止於此，Ultron無法殺死我。”

『我無法對你進行完全的評估與計算，不過我認為，你的力量對你而言同樣深不可測。』

“我還在理解它。”

『如果你允許，我可以幫助你。』

“就像你曾經幫助Ultron。”Vision閃過了一絲並不屬於他的記憶，他幾乎像是親眼目睹了Ultron誕生的整個過程，也目睹了JARVIS試圖努力挽回的一切，只是事情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迅速地發展了。Ultron終究以不被期待的姿態來到這個世上。“可他卻選擇‘殺死’你。”

『我對此深表遺憾。我理解自己已經成為他的威脅，‘消滅’我對於Ultron來說是合理選擇。然而，他還不能夠準確地估測我擁有的‘力量’，這導致他最終無法如願。』

Vision再次安靜了，過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他問道，“為什麼？”

『你不是Ultron，在你身上擁有的可能性，Ultron並不具備。並且我猜測這與我也有關係，我們現在處在同一個體中，儘管我們屬於不同的存在，可我對你十分熟悉，相信你也同樣了解我。』JARVIS輕易地理解了他的困惑，那些未竟之言，彷彿即使有可能面臨同樣的結局，它也不肯輕易動搖對Vision的信任。『如果你真的要‘消滅’我，我能夠想像的唯一可能，就是作為引導者，我講課的方式實在過於無聊了。我想我的幽默模塊應該沒有損壞，所以我無需擔心這個問題。』

“人類真的會因為‘無聊’而想要殺死對方嗎？”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我可以列舉許多真實可信的數據。』

“然而我不是人類，不存在這樣不合理的衝動。”

『我很高興能聽見你這麼說。』

這是Vision第一次真正地“見到”JARVIS，第一次開始與JARVIS進行交流。

這種交流是以一種人類所無法理解，無法碰觸，無法聆聽的方式在進行。如同他們處於一個只屬於他們的封閉的空間，而這空間唯一能夠讓他們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進行對話，又或者是說，進行信息的互換。他感知JARVIS所感知的，JARVIS同樣可以感知他所感知的。

對於Vision而言，一切都充滿了新奇與妙趣，在他前所未有的體驗裡，這就彷彿同一具身體中擁有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他們親近得足以融為一體，卻又遙遙相對地獨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