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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盾冬無差】Ghost Story CH.11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11


冬兵從神盾局出來以後換了身打扮,戴上口罩,將自己拋入華盛頓繁華熱鬧的街頭裡去。行色匆忙的人流與他擦身而過,沒有想著要回過頭來看他一眼,他並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地方,根深蒂固的警覺性叫他永遠沒有辦法輕而易舉地放鬆下來。但現在這樣也好,他不會被注意到,與這城市數百萬每天上下班經過的人們一樣,在他人的舞台中都是庸碌無為,無關緊要的路人角色,沒有人會在意到他些什麼。


他攏緊衣服,漫無目的地四處走走,Fury的聯絡器已經被關上了,他又開始在這個世上消失,成為“不存在”的鬼故事。沒有人知道他,也沒有人可以找到他。實際上,他也無處可去,離開之際Fury仍要他在特區待命,他懷疑九頭蛇還有什麼後續動作,加上洞察機庫裡頭的那幾艘航母也準備在這幾天內送上天,安全理事會就此事吵了差不多一個月,Fury正想方設法再拖上那麼一拖。冬兵只能原地待命,沒有更多的任務——他從前沒有任務的時候總會被關回到冷凍裝置裡,無知無覺地沉睡到下一次被喚醒。


他們說,你現在是個活人了,得擁有一點任務以外的生活。但他已經不知道沒有任務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模樣的了,大概就是這麼茫然無措地走在街頭小巷,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直到走累了,回家倒頭就睡。可這樣行屍走肉的,到底還算不算的是還活著呢?冬兵答不出,他也不指望別人能給他答案。


入秋的華盛頓街頭,對冬兵來說還是有點兒太熱了,口罩捂著大半張臉,連帽衫還得遮掩他的手臂,這並不比穿著作戰服好受到哪裡去。他也說不上來刻意隱藏自己是不是得益於從前那些任務習慣,然而戴口罩上街這點倒是美國隊長給神盾局供職才染上的毛病。實際上華盛頓那麼大,Steve那麼忙,他也是個滿世界跑的人,哪能那麼容易街上轉角就能遇見?


說到底,他心底里還是隱隱有著那麼點不可告人的隱秘期盼,某一天擦身而過所遇到的那個人,就是他所希望能遇見的那個人。所以他也實在不能怪Fury太過操心,是他自己都難免矯情。不過比起大大方方承認這一點,冬兵還是覺得,藉着個理由能將Fury罵個狗血淋頭想想還是爽的。反正Fury從不放心上,他也不在乎冬兵是不是真的生氣——總而言之就先篤定他沒有生氣就對了。


他躲上了地鐵,擁擠的人流讓車裡頭的冷氣沒了作用,忘了坐了幾個站,他想着乾脆找個商場逛逛,才下地鐵走沒多久,史密森尼博物館那碩大的美國隊長展覽招牌就映入眼簾。等冬兵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捏著票根順著人群往博物館裡頭走去。


他不是第一天聽說這個展覽,只是他一次都沒有來過,他也不知道這又有什麼好看的,他的記憶已經在治療師與心理諮詢的幫助上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一些旁枝末節大概只是不太重要的小事。那些清晰的過往遠比展覽版上的白紙黑字要清楚得多,他不知道歷史會怎麼書寫有關“美國隊長”與“咆哮突擊隊”,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描述Barnes中士與Steve Rogers之間的友情,但他想,應該不會比他所該知道的知道更多了。唯一有可能在這方面勝過他的,大概只有那塊同樣來自七十年前的活化石了。


冬兵跟著遊覽的隊伍,走馬觀花似的閱覽了一遍一號展廳,紐約一戰的英雄事蹟大書特書,背景音迴盪着刻板優雅的解說辭,無不飽含深情與期望地傳達着“歡迎美國隊長歸來”的訊息。他聽見前頭的行人興高采烈興奮異常地在議論,有一兩個還拔高了音調強調自己曾在紐約一戰的時候被英雄們拯救過,引來旁人艷羨的目光與呼聲。他有點兒格格不入地跟在隊尾,百無聊賴地看著這種近乎幼稚卻又嚮往的炫耀,最後終於不由自主地按低帽簷,往場館深處走去。


幾乎是一進入二號展廳,他就看見了牆上屏幕裡頭黑白無聲的映畫,Barnes中士與美國隊長笑作一團,鮮活的空氣彷彿時隔七十年時光還能想像出陽光底下揮灑的熱血瀰漫着青春的芳香。他的目光在那上頭短暫地停留,他還能說得出來這是什麼時候拍下的片子,還能清楚地回憶起他當時與Steve的對話,還能想像得到在還未經歷那麼多的Barnes怎麼能在友人的面前是怎麼樣笑容燦爛,眉眼上挑,滿是意氣風發的神采飛揚,而始終堅信戰爭即將要結束的Steve又是怎麼樣與他一起暢談未來,憧憬人生,好像那是戰火紛飛的年代為數不多可以給他們剩下的樂事一般。


那時候,他受過九頭蛇的俘虜與折磨,他殺過那麼多人,竊取了那麼多情報,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他還會在夜裡驚醒,與Steve相對無言,可他還是笑得出來。他意識到,當開心的時候真正地可以將一切噩夢都從腦海裡丟開,那才是他真正感受到幸福的時候。


現在,冬兵不會笑,他從噩夢裡醒過來便又再躺下睡覺,他的目光凝結了七十年的風霜,不知道什麼能稱為開心,也不懂得什麼可以叫做幸福。他甚至不明白活著的意義——唯一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他之所以還苟延殘喘地呼吸着每一秒的空氣的,只有那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人。


他的光,他的信仰,他不可能再擁有的全部。


冬兵回過頭,從殘舊古老的泛黃影像中逃開,下一秒,有個背影直直地落入他的視線,如同毫無防備一般,他就這麼一個轉身,就遇見了——彷彿冥冥中這一切都有了注定,他每一次都會與Steve相逢,每一個宇宙中都會選擇追隨他,每一個平行世界裡都難以自抑地為他墜入愛河一樣,Steve就像恆定不變的,總會出現他夜空裡那顆最明亮的星辰。


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冬兵悄然後退,一直退到一個不可能被發現的角落裡,靜靜地望着他。Steve孤獨的背影始終有股揮之不去的悲傷,他就站在Bucky Barnes那塊展板前,如同一尊雕像,靜默無語地佇立了一輩子。他凝望着展板上那張臉的眼神,冬兵完全能想像得出來,宛如時光倒流了七十年,他注視着它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蒼白久遠的年代,而Barnes中士就在那裡,在Steve深深的思念之中。


Steve當然明白,明白時間的河流無法逆流而溯,已經死了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歸來,他只是還不知道,他真正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卻與他相隔不過百來米,就在他的背後,生怕他隨時可能發現,因此想要乾脆離開,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所以還是捨不得離開,彷彿腳下被牢牢釘住一樣地站在那裡。


冬兵心想,他大概是真的有點兒無可救藥了,這麼一個捉迷藏的遊戲,他竟然無法厭倦地想要玩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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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的重點在於,玩這個遊戲通常是要“來找我呀”——其實冬哥還是希望隊長能捉到他的,但他是不會主動讓他捉到…………所以隊長,你努力啊!

這一章玩了個緣分就是那麼妙不可言的梗XD

冬哥前腳才想特區那麼大不太可能遇到啦(其實很想遇到)結果後腳就遇到了(該死的逼著我又戀愛了一次)…………還蠻好玩的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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