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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逍遥】佳期如梦 卯时(修订版)

×原為去年突發本《佳期如夢》六篇文章之一,由於種種原因,本子沒能做出來,預售款項全部退還,後續也不打算再折騰了,今年依照時辰順序全文放出。另外六個時辰為藤藤的圖,沒有授權公開,所以沒有。


“奉天?”

君奉天起来时,天还没亮,窗外灰蒙蒙的一片,云汉仙阁里的亭台楼阁,山石树木,依稀成了模糊的轮廓。他听见躺在里头的神毓逍遥唤他,便忍不住回头,那人没有清醒,似乎被什么魇着了,额上渗出虚汗,眉头拧得死紧,口中呢喃,全是他的名字。

他按着神毓逍遥的肩膀,轻轻地摇晃几下,就见对方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眼底惊恐不安,一目了然,他彷佛犹在梦中,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君奉天将他揽到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我在这儿。”神毓逍遥才稍稍定神,偏过头来望着他。

眸间的慌乱未褪,神毓逍遥这会儿有点痴缠,撒娇似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奉天……”

“做噩梦了?”

“或许?我不记得了。”

神毓逍遥不愿说的事,君奉天从来不会逼他,更何况,退隐之时,他们就曾相约过,那些不愉快的事都要忘掉,从今而后,奉天逍遥,笑傲今朝。他说不记得了,他自然就该信他确实不记得了。

他低头亲吻神毓逍遥的发梢,柔声问道,“还睡吗?”

“不了,睡不着。”不知道是梦里醒来的后怕,亦或是今日格外的缠绵缱绻,神毓逍遥舍不得离了他,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说,“你不是要去练剑?我陪你。”

“嗯。”

即便退隐,君奉天严于律己的方面,仍坚持得十分彻底,若无特殊的因由,他每日雷打不动便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来去练剑,一套剑法演练完了,还要再调息打坐一番。以至于退隐多时,君奉天的剑法不退反进,功力也越发精纯深厚。

神毓逍遥曾经戏言,君奉天这般毫不懈怠努力精进,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觊觎着师兄的头衔,眼看着如今他都快打不过他了,不如“大师兄”便让出去好了。君奉天明知道他就是故意胡搅蛮缠的,闻言也不免横他一眼,斥一句“胡说八道”。

年少轻狂,彼此争强好胜,谁也不肯相让,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君奉天心里,一生一世,他就只认这么个师兄。嘴上不大说,却总归这么想,神毓逍遥明明心思通透,清楚得很,偏要作妖,故意逗弄他。有时候君奉天都在想,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幼稚鬼?

不过退隐之后,神毓逍遥到底懒怠,往日君奉天端着早膳回来时,他还在床上春秋大梦不见醒的,今日难得同他一道出门,于彼此来说,都感觉有些新鲜。

清晨露重,吹过来的风湿润却带了几分寒气,神毓逍遥衣衫单薄的又不肯多披两件衣服,风一吹就清醒大半,拢起衣襟打哆嗦。君奉天见状,脱下外袍裹到他身上,自己拎着正法,挑了块空旷地,手腕一翻,剑尖一抖,剑势便若惊鸿游龙,穿云透雾而出。

神毓逍遥从前没少见君奉天练剑,只是彼时他们尚未涉世,都是云海仙门上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的洒沓少年。那时候君奉天的剑,锋芒毕露,一剑既出,光寒十四洲,疏狂不驯,满身桀骜。如今时隔多年再看,君奉天已没了昔年的锋锐,剑走轻盈,剑锋内敛,不见狂放潇洒,倒尽显温润端庄,一起一落,如鹤舞云端,亦如龙潜沉渊。他不禁看得入了迷。

此时,天边泛起朦朦胧胧的白光,远方的云层边上嵌了道金芒,神毓逍遥许久没见过云海仙阁的日出了,如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眼瞧着先是薄雾都染上层淡淡的光晕,而后是飘渺云海自远方的尽头绵延到眼前的近处,层层迭迭的,烧出万顷霞光,胜似淬火的金浪,汹涌翻滚,席卷而来。

朝霞万斛,倾天直下,一时间,映得正法剑芒炽盛,明晃晃的亮白的光,射得人眼睛发热。

璀璨光华中,一人白衣仗剑,傲立云端,翩然身姿,似逐日光。神毓逍遥看着他,君奉天自光芒尽头回首,天幕下,一边旭日东升,另一边晓星残月,男人在日与夜的边沿与他遥遥相望,这一眼,彷佛同记忆中月下舞剑那个狷狂恣意的少年,慢慢重迭。

他想,上天一定极眷顾他,不然怎么会兜转千年,它终于又将他最爱的那个少年,原原本本地还给了自己?还买一送一,赠他一个千载情深,物换星移人不改的君奉天。

这一刻,他终于从过往的梦里,彻底清醒了。


=

逍遙夢見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奉天就在身邊。

當時寫的時候我也忘了具體是夢到啥了,或許是奉天離開雲海仙門的時候,又或是奉天以身殉道的時候,總而言之,差不多都是些不太好的事。不過後來逍遙真的就忘了,因為眼前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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