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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ion/Thor】崇高者

·名字源於《漫威未來之戰》中幻總與錘哥的團隊組合。

·故事與《Aesthetic》同設,可以看作是前者後文的先行預告版本。



Thor在屋頂找到他的時候,Vision正在觀察大樓邊緣處的幾隻鴿子,這位高大的神祗猶如席捲颶風而來,一下子,他眼前的白色鳥兒全被驚飛了。扑哧著翅膀,漫天飄落的羽毛在他視線裡閃過明晃晃的雪白的光。似乎也十分有趣。


Vision回過頭,雷神也許有點不好意思,局促一笑,但很快他有大方地走上前來,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Thor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對他說,“我即將要離去,我的朋友。”


與平日從容開懷,又洪亮鏗鏘的聲音不同,特地前來告別的雷神心頭上像被沉重地壓着些什麼,他的語氣陰沉得古怪,緊蹙的眉頭之間,彷彿是難以驅散的陰霾。Vision歪了下腦袋,“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在我的夢境裡,我曾經見到Asgard的毀滅,同袍的死亡,他們困擾着我。我為我的國度憂心不已,那裡已經許久不曾傳來任何信息,我決定回去看看。同時也是為了找尋無限寶石的線索。”Thor搖搖頭,凝神說道,“這一切關乎到宇宙的起源與終結,這種力量實在太過可怕,如果坐視不管,我恐怕諸神的黃昏會提前到來。”


“諸神的黃昏?”


“我誕生之初就聽聞關於神話的滅絕,在Asgard,我們稱其為‘諸神的黃昏’。”雷神目光閃爍過一絲難明的古怪,“儘管沒有誰明確地說過會發生何事,但我認為這將是我與我族人的末日。”


Vision眨了眨眼,他正在試圖解讀這段信息。事實上,在此之前,他曾藉由Mjolnir窺見神力的永恆光輝,其中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超越了時光與生死本身,他從此見證了真正的永生不滅。他從未想到過高貴如不朽的神明,也會有走向終結的一天。


彷彿一瞬間就理解了Vision的迷惑,Thor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們仰望憧憬着真正的恆久,認為有死的是凡人,不死的是天神。然而,這個宇宙中,終究沒有什麼是真正的永恆不朽。”雷神盯著Vision,深邃的目光又如同穿過了模糊曖昧的迷霧,透徹了些什麼,他又接著道,“我們當然會死。我們死後,靈魂歸於天際,將會成為俯瞰塵世的星辰,照耀後世幾千幾萬年。然而,當我們的靈魂也燃盡,光芒變得幽暗,最終熄滅,便是連星星,也會成為宇宙中漂浮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塵埃。肉體和靈魂最終都會腐朽,我們所能夠擁有的,不過是比中庭人更漫長的時光。”


說著,他的視線移向了茫茫蒼穹,太陽還沒有落下去,天上看不見月亮,也沒有星光。Thor卻猶如沉浸在了被千萬繁星照耀的柔光之中,Vision猜想,這個宇宙的盡頭,千千萬萬個在燃燒着靈魂的神明之中,必然有一個被雷神思念所牽絆,始終難以忘懷。


“儘管我不曾聽聞有過什麼樣的事物抵擋得住時光的侵蝕,但如今見到了你,Vision,我的朋友。”雷神寬厚的指掌按壓在他的肩窩上,掌心傳遞的溫暖,好像會灼燒起來一樣。Vision望著他,對方雙眼裡透出了一絲期待,又有一點點荒誕怪異,就像Vision的一切如同他不可實際的怪誕幻想。Thor用力在他肩上按了按,“也罷,你不應該回應任何人的期許而成為他們所希望的那個模樣,這種話,說出來也是多餘了。”


“你要走了嗎?”


“但願我們不會分別太久。”雷神鬆開了手,往後退開了一步,“你是位有趣的朋友,他們也是。與你們相處,我愉快至極。”


Vision點點頭,他知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見到Thor了。他們曾經在空無一物的停機坪上聊了一夜,看過日出,曾經在深夜無人的復仇者訓練所裡,談到雷神的夢境。比起人類,Thor總與他更加地親近,這種親近又和JARVIS給予他的親密並不相同。Thor身上沉澱了他與JARVIS不曾擁有的漫漫歲月,與生俱來神明的矜持與驕傲,公正與慈悲,他通曉宇宙起始終結,萬物皆存在的法則和定律,即使他們每次都不過是短暫的交談,卻能夠讓Vision距離整個宇宙,這個世界,更加地貼近。


他猶如他的父,他的導師,他的摯友。


他想,未來的時間裡,他必定會相當地想念Thor。


“如果你任何時候需要幫助,你會知道怎麼樣找到我。”Vision頓了頓,接了一句,“我的朋友。”


Thor似乎愣了下,卻馬上反應了過來,他不可抑制地大笑,一度驅散籠罩在他心上的陰霾。他們再一次地擁抱,雷神的力道大得幾乎使得Vision想要改變密度從他大理石雕像般隆起的胸肌中穿過去。最後,Thor重重地在他背後拍了一掌,才將他放開。


“我很期待未來的再會,我的朋友。”說著,他甩動着雷神之錘,隆隆作響的悶雷與勁風開始聚攏,儘管如此,Vision仍是聽見Thor真誠地對他說一句,“再見,Vision。”


“再見,Thor。”


=

花絮裡頭這兩人簡直了,雞血太足以至於在公司就忍不住動筆了。

其實按照《Aesthetic》的發展,大概快結束了才到這一段,不過到時候寫進文裡估計又會是不太一樣,但我特別喜歡這兩個人之間的親密感。這種親密大概人類不太能夠理解,而又和老賈與幻總的關係不太一樣。但他們也同樣都是看見了一般人沒有見過的世界,就像他們在世界的另一面。因此十分有趣。

儘管TAG標了幻錘,不過我認為他們的關係並非涉及到情愛相關,不如說,如果他們的關係能夠簡單概括的話,那就太過於敷衍了。哲學少年與神的對話,我希望能夠展現的還是更多的東西。奈何筆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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