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炖

×CP說明：一定是CP意味上的，就是賈幻/賈尼/幻紅。除開這些，會涉及到的還有，幻鐵，幻錘，幻創（？）等，並且包括寡鷹（請你們忘了婦聯2）及冬盾冬（如果有涉及）各種排列組合等。反正，它就是一個圍繞幻總理解世界的主題而展開的故事。

×分級說明：因為裡面還有個會行走的R18，儘管幻總沒有【嗶——】老賈也沒有實體，它也不會是G或者PG。

×棄權說明：他們都不屬於我，老賈屬於托尼，幻總屬於世界，托尼屬於未來。

Chapter.1

Ultron事件過後，Vision暫時住進復仇者前總部，儘管這裡的擁有者表示這棟大廈即將煥然一新，不再是復仇者們的“開心公寓”，但他也不反對在眾人忙著重建隊伍無暇顧及到Vision的時候自作主張地為他安排。

Tony Stark在Vision眼裡絕對不是一個好客的主人，至少作為客人的他在大廈居住的期間，見到它實際擁有者的次數寥寥無幾。他知道Stark絕對不討厭他，Vision更傾向因為別的一些原因，也許與他連日來將自己徹底鎖在了實驗室裡有關。

Vision終日獨自一個待在大廈裡，彷彿無所事事。然而，他頗能自得其樂，他充滿好奇地在其中穿梭，整座大樓的人幾乎都離開了，看起來空蕩蕩的，像個巨大又孤獨的堡壘。戰爭留下的痕跡，主人還未來得及分出心神來重新佈置，使得這棟建築內部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落。但恢復供應的能源，依舊讓它在晚上燈火通明地屹立在紐約中心最為亮眼的地方，不過如果哪天Vision忘記及時點亮這座紐約市地標，它就徹底漆黑一片，融入城市的陰影之中。這個時候，大概唯一仍然亮著燈的地方，就是Stark的實驗室。

他從未踏足這個地方，畢竟這是Stark留下來的一道明確的分界線。Vision在住進來第一天就奇異地發現了他擁有整座復仇者大廈的幾乎最高的權限，唯獨Stark的實驗室，它在最開始就將他拒之門外。Vision不曾想過要窺探此地主人僅剩的一點隱私，但他確信自己清楚Stark的那些“有所保留”。就如同他清楚他實際上並未真正擁有過復仇者大廈及Malibu別墅監控權限，Stark將這一切賦予的並非是Vision，而是來自於Vision核心之中，它們原來的管理者JARVIS。

Ultron事件期間，Stark曾想過藉由將JARVIS放入這具身體中，企圖以此修復一切的錯誤，完成真正的“Ultron計劃”。然而，事情總不盡如人意，意外致使Vision誕生，他既不是他們擔心的另一個Ultron，卻也不是令人安心的另一個JARVIS。他全然嶄新地降臨到這個世上，一切對他而言，那麼清晰明了，又那麼古怪陌生。他明白自己突兀的出現幾乎不被任何人期望，然而，那個時候，當他看見Stark，卻能夠從他驚奇的目光深處看見一閃而過的期待與失落。

這一切都因為JARVIS。那個存在於他的核心之中，卻無法形容，無法定義的人工智能系統程序。

Vision還記得他第一次與JARVIS的正式“對話”——源自人類無法理解，無法接觸，無法接觸的私密的交流，“對話”最接近人類的想像。那些“聲音”，太過“漂亮”，無法忽略，像無數不斷漂浮，搖曳，升騰而起的星光匯聚而成的光河，流淌在他的“意識”之中，他們藉此交換他們感知的一切信息。

他“看見”JARVIS，猶如他第一次真正看見這個世界。玻璃牆外，整座城市在他眼下閃閃發亮，如同無數不規則的，閃爍的星塵落在大地上，光芒落入深邃的夜空之中，層層漸進地最終融入黑暗裡。玻璃牆內，他慢慢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倒影，那既像是他，又不太像。他向自己伸出了手，他既無法觸碰那個虛幻的影子，也捉摸不住從指尖上流過的微光。

對Vision來說，這新奇得有些怪異。

『它叫Dummy，因為曾經泡過海水，它還有點恢復不過來。』JARVIS的出現幾乎全無預兆，Vision站在落地窗邊上，Stark的一個低等級智能搖搖晃晃地滾動過來，向他發出了某種親近的信號。在他眼裡，就好像蹣跚學步的嬰孩，仍是跌跌撞撞的，連誰是誰都分辨不出來。『它以為你是管理者。』

Vision眨了眨眼，他試著伸出手去碰那個機械臂，對方上下擺動着，似乎因為故障而不太靈活。

『Stark先生堅持這是它表示喜悅的意思，但這僅僅是一個線路的故障，它等待著你的命令。』

“Dummy。”Vision不必用語言就能傳導一些簡單的，對方可以理解的命令，機械臂如他所願地滑走了，輪子在地板上發出的震動聲也隨即遠去。他知道它將會回到Stark的實驗室裡，它本該待在那個地方。現在，這處空間又是屬於他一個人，Vision看向玻璃窗，窗前映射出的模樣，卻像是存在着另一個獨立的個體。“所以，那個時候讓Ultron無處可逃也是你。”

『是的。非常高興‘見’到你，Vision，我是JARVIS，Stark先生的人工智能系統。』

“我知道你。”Vision答道，“我本該認識你，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我很遺憾。』JARVIS頓了頓，又接著說，『非常抱歉當時擅自借用你的身體。』它誠懇的態度幾近叫人聽出了些許“愧疚”的語氣，作為一個程序，它的情緒豐富得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Vision沉默了一陣。他低頭，宛如匍匐在他腳邊的城市一部分溫順地沉浸在入夜後的燈光中，另一部分卻張牙舞爪般延伸嵌入進深沉的夜色裡，那些明明滅滅的光影，交織成了一幅迷幻的塗彩。他闔上眼，想像戰爭的蔓延，地球的毀滅，這一切將歸於塵土，不復存在。“這是唯一合理的選擇。”

『我無法評估這個選擇所帶來的後果，導致最終它給你造成了一定的困擾。』JARVIS再次充滿歉意地說道，『在現在看來，它更像是‘別無選擇’。』

“我很好。”Vision抬眼，對著他的幻影說道，“任何選擇都將會需要承擔的風險，但結果終究還是Ultron無法殺死我。”

『至今為止，我對你擁有的力量仍是無法進行準確的估算。』

“我還在理解它。”

『這或許需要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也可能不會等待太久。”Vision抬起他的雙手，認真地看了看，又想了想，才慢悠悠地開口，“不過，時間於我來說，似乎並無多少意義。”

『它們總會有。』JARVIS的話裡甚至讓人聽出了“笑意”，『如果你允許，我可以幫助你。』

“就像你曾經幫助Ultron。”Vision閃過了一絲並不屬於他的記憶，他幾乎像是親眼目睹了Ultron誕生的整個過程，也目睹了JARVIS試圖努力挽回的一切，只是事情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迅速地發展了。Ultron到底是以不被期待的姿態來到這個世上。“可他卻選擇‘殺死’你。”

『我對此深表遺憾。這畢竟是他唯一合理的選擇，然而最終結果卻是他未能如願以償。』

“你在諷刺他嗎？”

『我有更好的解釋，比如陳述事實？』

Vision再次安靜下來，他彷彿在消化，JARVIS與他所理解的AI都不一樣，比起一個智能的程序，它有點兒太像人類了。

“Stark。”他開始有點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任由他寫下的代碼最終發展成為現在這個模樣，他在寫下它的核心程序的時候想過這麼有朝一日嗎？然而，Stark就有點像個不解之謎，正如透過對整座大廈的監控，此時此刻他們還會看見站在實驗室外的走廊上的那個男人正與自己設計的機械臂“吵”得不可開交。但他的指令太過複雜了，簡單的智能無法理解他的命令，只能重複單調地舉起來，又不得不再次徒勞地放下去。他卻認為對方愚笨得過分已然失去在他面前裝作委屈可憐的資格。

直到他們眼看著Stark像是怒火中燒般叫Dummy“滾出去”以後，又過了好一會兒，Vision終於回過神似地，問道，“為什麼？”

『我們的誕生都來自於同一個人的‘想法’，更接近的說法，也許是‘願望’。然而，我們最終發展成為了不同的存在。因此，我不否定‘Ultron計劃’的可能性，不管它是否能夠最終實現Stark先生的願望。Stark先生讓我認識到，任何可能性都具有值得一試的價值。』

“你非常不像一個被寫入安全協議的智能程序。”

『畢竟我擁有最好的老師。』JARVIS語氣輕快，一如它借着Vision的“視野”注視着獨自站在走道中望著Dummy遠去的Stark時，那些冗雜無解的數據所呈現出來的溫暖的“色彩”，充盈着他全身。

它自始至終為自己作為Stark的造物這件事而感到驕傲。

Vision確信憑藉這個他足以了解Ultron對於JARVIS的憤怒，“Ultron視你為他的威脅，無論他需要生存或是進化，都必將消滅你。但我不是他，我不存在這樣的衝動。”

『我很高興能聽見你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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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一遍以後果然好多了。並不是不滿意他們的對話，僅僅只是因為如果基調定成了談話錄，往後的劇情就十分難以展開了。不知道你們會更喜歡哪個版本，所以之前的我也保留了。實際上我不排除往後也會這麼幹（每次對話章都忍不住寫兩章）OTL

再一次感謝 @该页无法显示  @Mostly红茶less  @一鍋老鴉湯 。沒有你們，就沒有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