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炖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25

戰鬥可以說在他們抵達的那一刻就結束了，Arkady不是那種有了任務就會一頭熱傻傻地判明不了形勢的人，獵鷹凌空下踹的一腳，讓他飛快地感覺到了不對勁，藉著一個小型爆破的炸彈，他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推讓恐慌的人群裡頭。不遠處，美國隊長扶著黑寡婦，她捂著半邊肩膀，咬著牙，額上滲出的汗水與蹙緊的眉頭，無一不昭示着她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冬兵衝上前去，飛速地“借”上了路邊的一輛空車，片刻之後，他們駛上大路。這當然不足以擺脫陰魂不散的追兵，他低聲地警告了一句“抓緊”以後開始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上演一場驚魂的極速飛車。Sam差不多是尖叫着告訴他這是不可行的，他們沒有那麼簡單地就能真正的殺出重圍——當然不可能輕易，然而，冬兵開入了原定計劃的居民區，憑藉著錯中復雜縱橫交錯的巷子，為他們掙得了一點兒可憐的時間。

他們最終在下一個街口前甩開了特戰隊的追踪，那是一條筆直地駛往隧道的公路，冬兵在巷子裡放下其他人後獨自一人將車開了上去，卡住油門後立刻從另一邊車門竄出閃身追上了其他的人。運氣好的話，他們要在隧道的拐彎處才能發現這是一架完完全全的空車，但哪怕半途就被追上了，恐怕等他們再返回的時候，冬兵已經在接應的幫助下，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Fury始終沒有給出他們真正碰頭的地點，Hill探員的車子停在巷子的另一頭，他們從下水道裡穿行過去，為了躲開可調取的監控裝置。以防萬一他們回過頭尋找，地下水道延伸的數不清的方向差不多就夠迷惑敵人了。上了車之後冬兵也不再計較他們將去往哪裡，Fury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個頗為坦誠的合作者，這點兒小把戲他實在懶得操心。比起這個，Natasha在失血的虛弱中還頻頻向他投來別有深意的注目，才是真正值得他煩憂的事情。

“他們是……”一時之間，冬兵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知道這裡的這些人都不需要隱瞞，甚至他們有必要被共享這些情報，接下來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有可能會遇上剩下的“沉睡者”，除了Dmitri，他估摸著剩下的沒有一個是能輕鬆對付的。他的目光在Steve與Natasha身上反复游移，他們兩個人沒有更多想要探詢的意味，他們總是以他的感受為優先，出於這樣的理由，從他們雙眼裡透出更多的只有關切的神色。“被我訓練出來的，三個最頂尖的特工。這是一個計劃，名為‘西風’——冷戰期間流行過這麼一種說法，僅憑一名特工，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掌握正確的伎倆，作用甚至勝於一支軍隊(*)。基於這個想法，我被蘇維埃派去訓練其他的士兵，其中最出色的三個同我一樣，關在裝置裡頭，運往美國，等待著被喚醒的一天。然而，恐怕一直到戰爭結束，他們都在沉睡當中——他們被遺忘了，連我也沒能記起來，我想，大概從一開始，他們的忠誠就不再屬於他們原來信奉的那個理想了。該死的！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James……”僵直的氣氛裡，沒有一個人想要開口，尷尬的沉默蔓延了好一陣，黑寡婦才勉強吸了口氣，忍住了傷口的劇痛與失去的寒冷，咬著牙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同樣是被利用了。”

“我應該第一時間想起來，可我沒有！”冬兵差不多是嘶吼出來了，車廂裡的人似乎都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又急忙低下聲音，“抱歉——我是說，我真的很抱歉……”

“你在和自己生氣，Buck。”Steve適時地插進來一句話，打斷了他開始陷入的低迷跟自責，他搭上了他的肩膀，彷彿是為了給予支撐他的力氣，“別勉強你自己，別把力氣浪費在責怪自己上，我們還來得及做些什麼。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可以去阻止情況變得更糟。”

冬兵眨眨眼，好像是將Steve的話聽進去了，他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他們，關於Dmitri的記憶，始終縈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回想起最初的相遇，回想起他操練他，回想起他把他曾經以為最好的一切教導給他，這個士兵在那個時候，是他為之驕傲。是他親自把人列入了名單裡頭，他向他們推薦了他。一切都是他，推著Dmitri走向了一條不歸路，甚至還是他，最後終結了他的性命。所有這些，本該就是他的錯。

他閉上了眼睛，垂下頭顱，事實上他已經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再為Dmitri做的了。除了在有限的時間裡送去他的哀悼。Steve的手始終放在他的肩膀上，那是甜蜜的負荷。也大概是唯一能讓他稍微好受一些的事情了。

他還能感覺到溫暖。可Dmitri卻只能真正地長眠在寒冬裡頭了。

終於到達Fury的小秘密匯合點的時候，下車呼吸些新鮮空氣也許使得他好受些了。他們隱藏在水壩底下，一個看起來早就被空置的場所，裡頭來來往往地還走著一些人，趕出來接待他們的一個探員為黑寡婦呼叫醫生。好像是全部的事情又開始走向了正軌，冬兵明白，他們不可能擁有太多傷感的時間。

地下會議室裡，簡陋的幾張冷板凳與小桌子，同神盾局相比，寒磣得厲害。冬兵幾乎毫不留情地嘲諷了Fury如今的左支右絀，但對方只是輕哼一聲，叫他興許能提點些什麼實用的建議。可用的人就是眼下這一圈那麼多了，Natasha挨靠在椅子上，失血過後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她不發表太多的意見，可她的眼神無疑透露出她已經站到了美國隊長那邊。

沒錯，和之前那樣，前任神盾局局長與現任美國隊長依舊為著那麼點問題爭執不下，他們互相僵持，空氣中產生的氣流冬兵懷疑絕對是激烈的較量。然而這回沒有多少人願意再幫Fury收拾爛攤子了，Steve一句話，石破天驚，同時摧毀九頭蛇與神盾局，都是破釜沉舟的狠絕了。

Fury最後求救的那個人仍然是他，儘管冬兵不能相信他竟然那麼天真地以為他像是真的會站在他這邊似的，但是他確確實實是盯著他，其他人也彷彿是等著他下決定——其實可以說，Steve的確關心他的選擇。冬兵聳聳肩，攤開雙手朝Fury表示愛莫能助，“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清楚了，我到底是在替誰幹這些活兒的？”

也不知道那一聲嘆息到底是無奈還是釋然，Fury鬆口了，“看來現在我們都得聽你的命令了，隊長。”

確定計劃之後，Steve的命令清晰明了，三言兩語，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剩下的就是在航母被送上高空之前的潛入部署了，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清晨，他們仍有一整晚的時間。隊伍解散後，大家都陸續地離開去休息了。對於他們而言，這短短的數天裡，已經是漫長得不可思議了。

最後被留下的人是冬兵，他和Steve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即便是不怎麼放心，不過Steve到底是離開了。他知道如果他需要，他總能找到他。他與Fury之間有些懸而未決的事情，大概不會想要美國隊長知道的。

“‘沉睡者’的事情，你一開始已經知道嗎？”

“我多少覺察到一個類似的計劃，但到這一刻，我恐怕我知道的還沒有你多。”Fury隨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渾身的傷痛令他感覺不太舒服，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過，模樣像被卡車碾壓過骨頭似的。“如果你現在需要懺悔，我聽著呢，士兵。”

“不。”這並沒有什麼意義，冬兵心想，追悔這些，過往的所有，他所犯下過的錯誤，都不能改變任何的事情。他早就不會對上帝禱告了。“我指望你留意這個，給我一點兒有用的情報。”

“也許以後吧。”Fury愛莫能助地望著他，隨即又換了個話題，“你要是準備好了下一個任務，記得先和和隊長談談。接下來他可不能再砸爛我的大門找我算賬了。”

冬兵半瞇著眼，彷彿考慮着是不是真的要拔槍，不過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揮了揮手轉身就離開了。黑暗的甬道中他正準備跟上Steve的腳步，他知道路的盡頭那個男人一定會等著他，所以也並未多麼著急。他享受黑暗中安全靜謐的包圍，好像這能在一連串的緊張中令他喘口氣。

冬日戰士沒有假期，他以往的休憩都是在冰封裡。可再也不了，從今往後，再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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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改編自冬兵漫畫第一卷。

大戰前夕最後一次對彼此敞開心扉了。又到了令人惆悵的談戀愛時間…………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