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亂炖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21

車子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冬兵的視線在公路與Steve之間來回地晃了好幾回，男人不再繃緊着身軀，反倒是有那麼點垂頭喪氣的模樣，他低著聲音說道，像是辯白似的，“我總比別人多出四倍的責任心，不行嗎？”

會開玩笑證明事情正往着好的方向發展，冬兵挑眉輕笑，“不，別把所有事情怪到你那超級士兵的血清上頭，在你還是個小矮子的時候，你就這副蠢樣。”他們兩個的目光又撞在了一次，Steve比之前看來已經放鬆了不少，儘管他們都知道事情沒有辦法一蹴而就，不管是他的，還是美國隊長的。然而，只要願意將這些話坦誠給對方，這世上就好像他們邁不過去的坎兒似的。彷彿是通靈般了然彼此的心思，他們終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微笑，“所以，我猜這是沒事了？”

“我想是的。”Steve點點頭，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突然接著道，“但是，Bucky，我認為我還是欠了你一句道歉——”

“嘿，伙計，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

“這是最後一次，Buck，這些話我今後再也不會重複了。”美國隊長鄭重其事的模樣總是顯得認真而又誠懇，他直勾勾地望著冬兵，那雙眼睛裡不再有方才的迷茫與憂憤，那兒就像萬里無垠的晴朗夜空，沒有霧靄陰霾，只有深廣的明亮而清澈的藍色，一層又一層地暗下去，在目光的最深處，卻能透出星星點點的明光。這是Steve堅毅而從不動搖的神采，從眼底裡就自然而然地暈染開來，好像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值得深信不疑，他的真誠與純粹總是始終如一。冬兵沒在說話，他閉上了嘴，聽Steve在說，“我很抱歉，為我沒有能在你下墜的時候及時拉住你這件事，為我相信了你的死亡之後沒有下去搜尋這件事，為我沒辦法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趕往你身邊這件事——這一切，我都很抱歉。這仍然會是我的噩夢，我的痛苦，我餘生都為之愧疚的事情，但這是最後一次我跟你說‘對不起’了，Bucky。你是正確的，Buck，我不能再指望這些已經成為事實的現實不曾發生過，不能再妄想著我能回到過去改變什麼——而且我不清楚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真的會改變這些。因為這所有發生的事情，它們成就了你現在的你，無論是過去我記憶中的那個你，還是現在就坐在我身邊的這個你，都是我深愛的那個人。我不能因為自己對你的內疚，而企圖消抹掉你的人生。我知道陪著你去面對‘冬日戰士’的過去將會有多麼艱難，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輕而易舉地裝作那些煎熬與磨難都不曾存在過，我只想讓你知道，只要這條路是你選擇，我不會介意前面還有多少的困難與苦痛等著我們，我都願意陪你去面對。就如同你當初給過我的承諾，‘直到最後’，這遠遠不是最後，我們總會還有下一個七十年，更好的七十年。就從現在這一刻開始。”

“哇噢，我必須說——哇噢，如果你從前對付那些姑娘們有你現在一半的伶牙俐齒，你知道的，Steve，愛你的人得環繞赤道一周。”

“上帝，Bucky……”

“好吧，好吧，說真的，‘直到最後’？我記著呢——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去戰鬥啊？”冬兵轉開了視線，這一路幾乎都是筆直的公路，他們經歷了最為混亂又漫長的一個晚上，而今他在黎明的薄霧中看見了城市的邊沿，金紅色的線條在灰藍色的穹頂下勾勒出華府模糊的輪廓，彷彿是在黑暗中燃燒出的邊界。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旭日初生的曙光即將到來。冬兵沒有回過頭，只是拽緊了Steve的手，“我從未動搖過，當我選擇走上這條路，我知道我是為了你，為了美國隊長，為了那些夢想與自由——在戰鬥。我沒有後悔過去做那些事，Steve，儘管手段並不光明，儘管我將要因此而背負更多的生命，但這就是我想要做的，並且認為是正確的事情。”

“我……Bucky，這條路會比你其他的可能性，要艱難坎坷得多，我沒有辦法說，我會為此感到高興。然而，我說過，我總會在這裡。”

“我知道。”冬兵眨眨眼，忽然拽起Steve的手放到唇邊，他親吻他的指尖，余光瞄到對方像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正不知所措又局促不安地望著他，好像是他吃錯藥似的。“我也是，甜心。”

“嘿，我不保證我喜歡這個稱呼。”

“Steve，”他知道Steve不會真正地對他口無遮攔的調情感到生氣，即便也許他曾經試圖要生氣，可後來他們都知道這就像是一直以來用作逗樂對方的那些俏皮的玩笑話一樣，並不需要真正地放在心上。不過對於一貫情真意切的美國隊長而言，冬兵企圖掩飾他內心的雀躍躁動的方式的確是有那麼點兒不夠莊重，事實上，這句話他也同樣欠了對方七十年——又或許是更久，“我可能還是沒有辦法向你承諾更多的東西，但唯獨這一樣，我發誓它必然是真的，你願意相信嗎？”

“當然，你知道的，Buck，我們之間甚至都沒必要許下那麼多的保證——”

“聽著。”冬兵扭過頭，盯著他，Steve被打斷的話語還梗在喉嚨裡頭，突兀的音節卻已經全數沒了聲息，彷彿是被一下子掐斷在空氣裡頭般。他同樣注視着冬兵，和以往一樣，宛如不論從冬兵口中聽到得是什麼，他都準備全數地接受。冬兵意識到Steve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傻得有夠可愛，他的心扉始終不管不顧地向他敞開著，哪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出口傷人，對Steve來說，都簡直像是纏綿的情話似的。然而，這一次他的確想要說情話，這是最簡單也最直白，沒有多少修飾也足夠的一句話，“我愛你，Steve，它就像心跳，從未停止過。”

然後他又完成了一項了不起的壯舉，美國隊長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刺激得整個都卡殼了。他眼神裡那不可思議的震撼，好像篤定了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從冬兵這裡得到任何回應似的，不得不說，這一點倒是微妙地有點兒令人不太爽快。

只是，Natasha在這會兒適時地插入了這個話題，提醒了他們這確實不是一場輕鬆愉快的公路結婚旅行。“男孩們，雖然我不知道進了特區之後我們得去哪兒，但是，如果你們想要知道最近的婚姻登記所在什麼地方，我還是樂意給你們指條路。”

所以，由於時間緊迫的關係，他們除了約會，連結婚登記都得改期了，冬兵不無遺憾地聳聳肩，彷彿是真的有多麼可惜一樣。不過美國隊長向來憂國憂民，儘管半個小時後他們得以在Steve新認識的朋友家裡打理一番這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甚至得到一頓營養豐富的標準早餐招待，但也改變不了他們依舊是無所作為的事實，他們得盡快商量出對策，趕在那三艘該死的永不落地的航母升空之前。

“James，別像個孩子似地盯著你的牛奶，你總得吃點什麼。”黑寡婦這下的口吻聽起來簡直像他母親，這應該是Stevie的角色，記憶中，他總在保證Barnes現在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好像他多不讓人省心似的。

冬兵狠狠地瞪了那個牛奶盒子一眼，他覺得那味道怪噁心——他從來沒有跟他兩個同伴講過，他帶的補給品裡，營養奶都是特製，不是一般超市裡隨手抓回來那種。即便是此時此刻他真的開始想念起俄羅斯餐館裡頭的燉菜了，可他真的什麼都吃不下。更別提坐在他對面的Steve那雙寫滿了憂心忡忡的藍眼睛，他幾乎有點撐了。

屋子裡唯一狀況外卻又意外好心的主人湊上來，“我冰箱裡還有點別的，也許你可以看看？”冬兵斜了他一眼，Sam如同不受控制般，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他好像還沒有能完全接受他滿心喜歡的戰爭英雄，跟隨着美國隊長出生入死的Barnes中士死而復生後是個眼神可怕的傢伙。他並不是故意要嚇壞Steve的新朋友，這不是信任問題，他已經被訓教得本能地對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產生審度評估的戒備機制。他知道Sam是安全，然而，這不代表他沒有在腦海裡模擬出殺死他的方式。

這就是冬兵。他沒有料想到將氣氛攪和得那麼僵硬，只好瞥了眼Steve，“給我煮碗湯，你記得的，我最愛喝的那個。”他閉上了眼，深呼吸了口氣，“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上，你們潛入米德堡，我去Fury的秘密小倉庫裡拿回點東西——所以眼下的另一個問題是，Jasper Sitwell，你們需要我幫忙嗎？雖然我還是認為過於小題大做了。”

“Bucky，我們說好了暫時不會冒進，用點溫和的辦法。”

“你說了算，Cap。”冬兵露出了個殘忍又狡黠的微笑，“反正到頭來他的人也是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你說這話，我並不感覺到高興。”

“我也同樣。”

“嘿，我知道我是個萬人迷，但拜託，‘死人’的醋你們也吃？”冬兵像是覺得不可理喻似地給Steve與Natasha各丟了個眼神，Sam活像被這一下子活躍起來的熱烈氛圍給驚到了，他站在一邊，左右望去，彷彿沒辦法相信這房子還有正常人似的。“而且，Natalia，你得明白我同樣關心送你脖子上那條項鍊的那個人是誰，鑑於你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要告訴我——我以為照我們的關係，我最起碼能清楚是誰泡了你吧？”

“不是巴頓探員嗎？”Steve有點摸不著頭腦地從他的燉湯裡頭回過頭，“我以為這……不算秘密？”

冬兵這下真的被逗樂，他拋了個相當噁心的媚眼給Steve，然後十分甜蜜般高興地笑起來。Natasha翻了個白眼，大概她在這一秒裡是真心地不再想搭理待在這兒的任何一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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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冬哥真的要恢復狀態，隊長有得好受…………

雖然話都說開了，但我不會告訴你們就這麼可以The End了，不然後面寫啥？除了颯爽地幹翻九頭蛇之外，冬哥還有另外一個心結要面對，這段基本上是完全篡改了漫畫劇情，希望不要介意。最後寫到Sam這裡，稍微解釋一下電影裡沒有（儘管我覺得我已經差不多暗示了）的計劃——他們去找Sitwell套話，首先得拿到獵鷹裝備，而冬哥心疼丟掉的那麼多武器，所以打算分開一段，因此下面的劇情會直接跳到九頭蛇的公路攔截上。

本來我原構思確實有一段是冬哥一起審（shua）Sitwell的，不過劇情已經偏差得太嚴重，而且光是里海這裡到這裡也拖沓好久了，還是一口氣進入到最後殺上航母得了。那段我會當個棄用小段子，完稿後放出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