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粮自留,欢迎打钱
随时欢喜亦随时嫌弃
别问,问就是没有下文

【冬盾冬無差】Ghost Story CH.17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17


冬兵十分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儘管事實上大概兩個小時都不到,他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廢棄的里海軍營前,車窗外是鏽跡斑駁的鐵絲網與半人高的雜草叢,古老剝落的牆壁夕陽的餘輝下裸露着被歲月鐫刻的痕跡,Steve和Natasha靠在車頭前彷彿隨意地聊著天。


這是他們最初的起點。那個時候,來自布魯克林的男孩兒大抵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在訓練營待個六週左右,接受高強度卻最基礎的特訓之後就被丟去廣袤的歐洲戰場上,當時他的射擊成績優異還被專門轉送到英國那邊的秘密特訓中心,比旁人接受多了一周慘無人道的修理。出來以後他在107團裡的名聲響亮,幾乎絕大部分從里海營裡出來的人都知道“Barnes”這個名字。


他整理好裝備的時候下車,Natasha回過頭說,信號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Steve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他也是。冬兵倒不是多懷念這樣的時光,這裡比他印像中改變了不少,他差不多都忘記了同期進來的那些臉孔。他想或許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歐洲戰場的深處。不是有那麼多人都有幸活到戰爭的勝利,更沒有幾個能頑強地支撐到七十年之後。他和Steve都是個例外。


他們砸開因生鏽變得更加脆弱的鐵閘門,Natasha瞄了他們兩個一眼,決定一個人去尋找發出訊號的正確地點。冬兵沒有選擇跟上她,黑寡婦做事向來有一套,她的眼神無疑是阻止了他上前去礙手礙腳。Steve同樣沒有,但他更多是舊地重遊的失魂落魄,甚至沒有留意Natasha的去向就兀自一個人往前走去,冬兵想了想,決定跟上他。


他和Steve一前一後經過了一棟棟廢舊的建築,有些靠著草堆的早已爬滿了植被,一部分還都枯死了大半,苟延殘喘地掛在那兒,顯得有點陰森。Steve走過他們當年拉練的步道,雪白的旗桿蒙上了破落灰敗的污漬,鐵鏽如同屍斑似的腐蝕在上面,冬兵輕鬆地跳上了旁邊營房墊高的石階,蹲在了邊上。


Steve像是迷茫地懷念着從前的舊時光,他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冬兵說道,“我以前訓練的時候,繞著這兒跑圈,教官告訴我們,到了這面旗下頭,只是跑過了一半。我一直都是遠遠地落在別人的身後,氣喘吁吁地,往往真的跑完一圈,我就能眼冒金星。隊伍裡的人,包括教官,全都不耐地等著我,大部分時間,總有幾個特別愛嘲弄我的,說姑娘都能跑得比我快。那時候我偶爾會在想,我到底是靠著什麼支撐了下來,這樣日復一日超出自己所能負荷的訓練。然而,絕大部分時間裡,我都沒力氣想那麼多,每天倒頭就睡過去,第二天再堅持下去。”


冬兵沒有說話,他回憶起布魯克林的一些時光,Steve還是瘦骨如柴的時候,他為了能增強自己的體能,成為最終可以上戰場保家衛國的男人,也會拉著Barnes陪他跑步。他們繞着學校操場,一圈又一圈,每天總能進步一兩秒又或者十來米。他跟在他身後,想著他隨時可能爆發的哮喘或者心髒病總是膽戰心驚,可他同時又那麼地佩服他的毅力與堅持,始終相信着他有朝一日可以成就他的夢想。他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看見那個被局限在這個小小的體弱多病的脆弱身軀裡的偉大靈魂,好像會發出耀目的金色的燦爛的光芒似的,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當他後來見到Steve成為了“美國隊長”,有那麼兩天他誤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可他同時又那麼地高興,這個強壯而健康的,肌肉飽滿而富有力量的身體,才是真正能容納Steve的無人賞識的閃閃發亮的靈魂的身軀。他終於得以實現他的夢想,也終於有人看得見藏著他魂靈深處動人的光輝。他應該成為英雄的,在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的時候,在所有人都嘲笑Steve是個小瘋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那麼確信了。


“後來我想,我不是為了追上那些人,確實,他們擁有着我羨慕的強大的力量,可是如果他們依賴著這股力量持強凌弱的話,和以前小巷裡被你驅趕的外強中乾的傢伙們沒兩樣。”Steve安靜了一會兒,又接著道,“Bucky,我是為了跟上你。”


他愣了一下,如同沒有聽明白他說什麼似的。然而,對方也沒有回過頭,他彷彿還陷在過去的舊時光裡頭,語帶笑意,“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相遇的嗎,Buck?”冬兵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當然不會忘記——小怪胎Rogers,聞名已久——Steve就說道,“那是個黃昏,比現在要早一些,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我和往常一樣被堵在了後巷,因為我希望他們明白,如果一個女孩子拒絕你,就意味著她真的不要。一如既往,我被他們嘲弄不自量力,他們想要教訓我一下。我以為這也和平時那樣,得跟他們耗上一整天,結果你就出現了。像個英雄。你喝止了他們,但沒有出手,任何人都知道Barnes的長男不是好惹主兒,他們落荒而逃。你從垃圾堆裡把我拽起來,不介意我滿身污穢,向我伸出了友誼之手——我還記得你笑著跟我說,‘你可以叫我Bucky,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對我來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從來沒有人想和Rogers家的小瘋子當朋友。你是第一個。我至今還清晰地記得那時候你的笑容,像金色的陽光一樣,一下子把我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冬兵眨眨眼,似乎是要費盡力氣才能消化從Steve口中描述出來的這段過往,他不記得他有那麼好過。他當時大概只是覺得這個人挺有趣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人有人可以三番四次被揍倒在地還能鍥而不捨地挺身而出,永遠學不會在拳頭的威迫下要趕緊逃跑。他那時候想,也許這個叫Steve Rogers的人就是特別喜歡挨揍吧。他其實有好幾次的機會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可他都沒有那麼做,他是冷眼旁觀了幾次,終於才忍不住拉了他一把。他沒有料到當時那個跌坐在垃圾與污水中的古板小子會成為他一生的摯友,更沒有想過對方至今也仍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他就是好奇,他從來沒有交過這樣特別的朋友——事實證明,Steve比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特別得多,他的靈魂始終牢牢地吸引着他,如同無形的引力,無論他在那兒,他成了什麼鬼模樣,總能牽引着他。


“是你讓我明白,真正的英雄不是需要向任何人展示他的力量,儘管他們有能力為惡,可他們往往更願意用這股力量守護正義與善良。我想成為像你那樣好的一個人,Bucky。”Steve回過頭,蔚藍色的眼神裡充滿了令人馳往的神采,冬兵卻有點兒不敢看著他,他不著痕跡地迴避了那樣直白動人的視線,有些煩躁地從口袋裡摸出個煙盒。


他沒有辦法承受得住Steve的期望,他配不上他的讚賞,然而,他也不想出口傷人,因為他同時在那雙眼睛深處窺見了哀傷。Steve仍然在為他的一切深感內疚,他認為是他的錯,才導致他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實際上,那並不是。


冬兵清楚Steve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他想說他很高興後來跟上了他,又同時很抱歉他唯一一次沒有跟緊他——可是,這真的不需要。他的墮落與Steve無關,早在他成為“冬日戰士”之前,他就把他的靈魂賣給了魔鬼,投身到Steve看不見的黑暗當中。只是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是隱藏在“美國隊長”的輝煌照耀底下,就像硬幣的兩個面,有好總有壞,有光總有影。他也曾為自己感到過驕傲。只是,後來他連什麼是“驕傲”都不知道了。


這些全然與Steve無關,可美國隊長就是這麼一個善於將責任都扛到身上的傻蛋。


他掏出了他身上僅剩的那根火柴,點燃了那支煙,火星一明一暗,在日暮垂落後,灰暗的軍營裡,這差不多是僅有的光芒。他吹出了口輕煙,霧靄中Steve向著他走來,“我以前從不在你面前抽煙,為了你那見鬼的脆弱的肺部著想,有段時間我甚至我以為自己戒掉了,後來發現那只是在你面前裝出來的習慣。”Steve輕輕地蹙起了眉頭,他張口或許想說不需要他來遷就他,冬兵卻將他全身上下剩下的那根煙遞過去,“試試?我其實一直想要教壞你來著,試想下,循規蹈矩的美國隊長跟我們一塊兒蹲在路邊上吞雲吐霧的樣子,場面還挺有趣的。”


“你沒火了。”Steve似乎不太贊同,但也沒有拒絕地接過了那根煙。冬兵拽過他的手讓他將煙塞到嘴巴裡,美國隊長乖乖照做了。這種順從對他來說還是有那麼點新奇,一般情況下,他每次要強迫Steve做什麼他不願意的事情,他總能像老頭子那樣板著臉對他長篇大論地說教。


他伸出手來攬過Steve的肩膀,他們兩個人成了無比貼近的親密姿態,他笑道,“我教你,像這樣——”他傾前了身子,把頭挨了過去,想像着他們幾乎要親吻上彼此那樣抵在了一起,用叼在嘴裡的那口煙給Steve點上,他深呼吸了口氣,鼻息全部噴薄在對方的臉上。煙霧繚繞裡,Steve有點兒受不了地潤濕的眼睛,曖昧又深情地凝視着他,好像他們真的交換了個親吻似的。他點燃了那根煙,隨即輕佻一笑地放開了Steve,眼看著對方被吸入肺腹的苦澀煙味嗆到,漲紅的臉頰如同害羞了似的。


“我可戒不了這個。”冬兵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煙,Steve不明所以,迷惑地望著他,“所以也懶得在你面前裝了。”


“你從來都不必這麼做,Bucky,我不介意這個——甚至不介意許多的事情,我愛著的,是全部的你。不管那多糟糕,只要是你,我都能夠接受。”Steve頓了頓,勉強又吸了口煙,接著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從來都比你想像中的要好,甚至是好得多。”


冬兵瞇著眼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真感動。”他的口吻有些敷衍,眼底也沒有笑意,他知道這是Steve的標準答案,不能說他完全不覺得高興,然而越是高興,他的心就越是往下沉。“我剛清醒那段時間,有嚴重的戒斷反應——就像神盾局那些醫生說的,我身體裡就像個化學工廠,他們搞不懂在‘冬日戰士’的改造過程中我被試驗了多少種藥物,在恢復的過程裡,為了把這些從我身體清理掉,得讓我承受非常痛苦的排異反應。那時候我什麼都吃不下,連營養劑都不行,他們只好給我輸液,那陣子我連下床都做不到。我甚至以為我虛弱地躺在那兒等死,但可悲的是,我意識到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我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於是,我又咬著牙活了下來。”


“我……我很抱歉……Bucky……”Steve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些殘酷的往事,整個人像是被迎頭痛擊好幾拳似地晃了晃,他大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除了抱歉以外。冬兵卻平靜地笑了笑,擺擺手。


“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想你說這個給我聽。”他眨眨眼,認真地道,“那時候,為了活著我寧可經受住這許許多多的痛苦,垂死掙扎地呼吸每一口空氣,是因為我以為,最難受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可是我能活下來,誰在乎這個——我沒有料到的是,等我意識到自己是誰的時候,真正的痛苦才剛剛開始。Steve,你說,我當時為什麼要活下來呢?”


他呼出了最後一口煙,又看著那根煙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從他手中熄滅,他抬起頭,彷彿沒有什麼大不了地懶懶散散地笑著,但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根煙一樣,燒盡最後一絲火光,只餘下黯淡的灰燼,他看著Steve,連絕望對他來說都如同奢侈品似的。他沒有告訴他,他最想問的其實是——為什麼不讓我去死呢?


然而,這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不同了。對Steve來說,這句話就是狙擊手最致命的一槍,他已經足以射穿對方的心臟。


-------


總算讓冬哥直擊隊長最痛心的地方問出這句話了!

快,隊長上啊,趕緊教育教育他,老是死啊死的怎麼成,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


评论(25)
热度(48)

© 一品亂炖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