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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盾冬無差】Ghost Story CH.16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16


冬兵一個人佔了整個後座,他把巴雷特拆解了出來往底下一塞,又開始掏出些新的玩意兒。汽車一直開上大路都沒有人說話,除了槍械碰撞的時候發出的輕微響動,這樣的沉默令人有幾分難耐的尷尬,Natasha突然開口,“美國隊長從哪裡學會了偷車?”


“納粹德國?把腳放下來,Nat。”Steve的回答讓冬兵想起來,他儘管將車的位置告訴他們的,車鑰匙倒還在他的身上,值得高興的是,美國隊長也不是那麼循規蹈矩的人,當然,後面一句就例外了。不過這用不著他來戲謔什麼。


“你這麼說話可真像我爺爺,Rogers。”即便這麼調侃,Natasha還是依言放下她架在眼前的雙腳,冬兵趁著這時抬頭讓她從儲物櫃裡給他拿盒牛奶。她斜過來身子將牛奶給他丟過去,他見著黑寡婦臉上玩味的笑意卻還未退減分毫,就知道她還有得要說,“好吧,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不一定要回答。但如果你不回答,感覺也算是種答案。”


“什麼?”Steve的眼神從路面上移開那麼一小會兒,示意他確實有在認真聽。然而,無可奈何的口吻還是洩漏出了他多少被Natasha搞得有那麼點兒心煩意亂。


Natasha側過頭,余光瞄了冬兵一眼,便笑著望向Steve,“那是自1945年後你的第一個吻嗎?”


冬兵灌了一大口牛奶,放下盒子的時候瞥見Steve的耳尖泛起了些許粉嫩的紅色,他知道美國隊長確實被黑寡婦折騰得相當不自在了,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卻逗樂了他,儘管他已經知道答案。反正Steve從來學不會撒謊。


“這麼糟糕嗎?”


“我可沒這麼說。”


“聽著一個意思。”


“我沒有,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很好奇你練習過嗎?”說著,黑寡婦的視線又開始往後挪移,冬兵舔去唇邊的奶漬,給她做了個鬼臉。他們都聽見了美國隊長義正詞嚴地說這並不需要練習——他認為他大抵這在一刻與Natasha是心有靈犀的,“每個人都需要。”


“這不是自1945年來我第一次接吻。”沒有人能抵擋得住黑寡婦的逼供,無論她用什麼方式,她總能從對方的嘴裡挖出她想要知道的。Steve投降了,他抬眼從後視鏡裡與冬兵交換了個眼神,他們的目光透過鏡面在空氣中相接,又迅速地分開,Steve這下連顴骨附近都開始泛著點點的紅光,“我只是95歲,又沒有死掉。”


“所以,和美國隊長接吻的感覺怎麼樣,James?”得到答案的Natasha顯然並不滿足,她轉過頭去,冬兵已經解決了一盒牛奶了,可惜在Steve不贊同他丟出車窗的眼神底下,他只能將盒子踩扁丟到車座底。他彷彿十分茫然地重新看向她,假裝不知道這個問題怎麼會牽扯到他的身上,但顯然Steve的反應比他還要大,他“嘿”了一聲,又吃驚又為難。Natasha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這有什麼好驚訝,Rogers把他的心事全都寫在了臉上,他的表情就好像一直在告訴我,在這世界上他就只會親吻你一個。”


“謝啦,這聽起來可真讓人感動。”冬兵沒好氣地說道,“Natalia,你得停止像那些娛記們一樣,將你的技能用在挖掘同伴的八卦上了。”


“看來這大概是個挺糟糕的吻了。”


“我沒有那麼說。”冬兵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彷彿緊張兮兮的Steve,同樣給Natasha投降了,“但我覺得你再繼續說下去,Stevie就要羞憤得跳車了,我們說不定會出車禍。就當作是我拜託你,Natalia,行行好,別深究了,OK?”


“那換一個問題,”Natasha突然收斂起了笑容,神情嚴肅地盯著他,“James,你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在這個任務開始之前,我一直在特區待命。”


冬兵的避重就輕當然是瞞不過Natasha,他只是不想讓Steve知道更多的事情,他的噩夢,他的夜不能寐,他的那些往死裡折騰自己的任務。可這些Natasha全部都明白,他們之間有過那麼相似的命運,她比他都懂得,這世上許多的事情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第二次機會,從來都沒有。他們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別人,然而當他們面對自己的內心的時候,就會再清楚不過。死在他們手底下的亡魂的尖叫聲始終迴盪在他們耳邊,夜深人靜,他們躺在床上,怨恨的詛咒就會纏繞上他們,迫使他們認罪,向他們索命。


“我們大概有三個月沒有聯繫了,Fury給我的說法是你一直在出任務,以防你忘了,你的監察官還是我,你卻認為我甚至無權過問你受了傷的消息。”但是,顯然Natasha不會輕易地收場,她回過頭,也不給他再看到她更多的表情,她也沒有像是故意要告訴Steve些什麼,她把她的視線移到了車窗外頭飛速倒退的風景。她的口吻依舊相當平靜,甚至平靜得叫人有些害怕,冬兵看見Steve握著方向盤的指掌都爆出了青筋,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壓抑。“你不用這麼著急着折騰你自己,你的墓還挨在Rogers的隔壁呢。”


“我……”兩個人同時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實在讓冬兵一時氣短,他們都是曾經愛過他,現在也仍在以他們各自的方式愛著他的人,可他總是沒有辦法停止下來地折磨他們。他並不想要那麼做,他想知道為什麼他們不願意放棄,放棄一個死人有多麼困難呢?Barnes已經死了,死在七十年前榮光的過去,剩下的只有寒風凜然中遊蕩的魂靈,沒有更多的了。他們怎麼可以還停止不來期盼與希望?“我沒有。”他最終只能這麼說,即便聽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底氣可言。


“好。”Natasha沉默了一陣,再次逼問道,“那為什麼我會不知道你的消化系統至今還沒有恢復這件事?你答應過,任何事都會告訴我,因此我願意替你保密,隊長對你的事情毫不知情,我甚至偷偷拿掉了一部分‘代號:冬兵’計劃裡頭的檔案。我為你做這些,是明白讓你給別人知道你經受過的折磨而同情你,不如讓你去死。可是我做了這麼多,你還是要去死,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我很抱歉,Natalia,關於這一切我真的——”話還沒說完,整部車子突然一個急促的傾斜,就往路的一旁滑了過去,他才來得及反射性地作出防備,一個急剎,三個人都往前傾倒,冬兵差點兒要被甩到車窗上去。“見鬼的!這是在幹嘛!?”


“說清楚,Natasha,‘代號:冬兵’的計劃的檔案,你拿掉了什麼?”始終一言不發的Steve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他幾乎是從喉嚨地低吼出來的聲音,嘶啞又沉鬱,他如同盛怒地雄獅一樣盯緊了黑寡婦,好像一旦她說錯什麼,他就要馬上撕碎她的脖子似的。除了那一天他闖進Fury的病房——然而,那一天他還存有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一闖進來就要對重症病房裡頭的病人下手——今天他像幾乎要失去所有的理智了,冬兵都忍不住出手擋在了他們兩個中間,以防Steve真的要做出些什麼來。


相反,黑寡婦卻十分鎮定,她嚥了口唾沫,沒有逃避Steve幾近要將她釘穿的視線,反問道,“你得先告訴我,你拿到的那份檔案裡,還剩下些什麼?”


Steve似乎是用盡力氣才勉強平靜了下來,開始壓抑着即將爆發的怒氣僵硬地給她描述,冬兵也曾經翻看過整份完整的檔案,裡頭涉及到蘇聯將他改造的過程——也許這部分該歸到九頭蛇的部分去——一些日誌,他期間的反抗,他們應對的策略,接下來就是他每個任務的記錄,每一份名單上就是一次任務的詳盡過程,一直到Howard。後面是神盾局補充的資料,有他在恢復記憶過程裡一些治療日誌,但並不那麼詳細,他恢復以後,這份檔案就被封存了。後來在他再進入冷凍裝置以前,上面又做了些補充。他再次醒過來以後,卻沒再看過,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多。或許他一年多來暗殺的名單,也記錄了在案。


然而,Steve以最快速度概括的檔案卻缺少了許多東西,他只知道是蘇聯人撿到了身受重傷但沒有死去的Barnes中士,然後將他改造了,他成了“冬日戰士”,為蘇維埃母親殺死一切阻擋在他們前進路上的人們。之後就是黑寡婦歸順神盾局以後,他們又將他挖出來,讓他繼續以“冬日戰士”的身份為他們辦事——這就解釋了為什麼Steve當時在醫院,差點被他嚇到,他不知道他已經恢復了絕大部分的記憶。他以為他仍然在被利用,像武器一樣,當不成活人。


他不知道那些折磨,冬兵相信Pierce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為美國隊長的心情設想,這是一條確保的退路,如果他們想要回收冬兵,他們就可以拿一些被隱瞞起來的粉飾太平來哄騙Steve。這樣的用心極其險惡,冬兵都禁不住要為這老謀深算的野心家喝彩,上帝最好保佑他別有機會落到他的手裡,他想他一定會忍不住要好好招待他。


Natasha聽完與冬兵同樣靜默,她的眼神流露出點難得一見的悲天憫人,她望著Steve,也望著他,活像在看兩條可憐蟲。“我不想再隱瞞你些什麼,Rogers,這取決你想要聽些什麼。”


“一切,所有的事情。”


“Natalia,我以為我們是說好了的。”冬兵及時插了話,他沒有理會Steve受了傷似的可憐巴巴的目光,他死死地盯著Natasha,對方眼尾也少見地掃過一絲疲憊。她在他們之間來回看了好一會兒,冬兵知道這大概是他阻止她給Steve透露全部的唯一機會,“而且現在不合時宜,我們時間緊迫,追踪到的地址近在眼前,伙計們,真的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一份早已經過了去,塵封多年的什麼狗屁計劃嗎?我很感謝你們對我的關係,別懷疑,我就是這麼萬人迷,你們都愛我,我也愛你們,但就是,拜託,哪怕要把我過往歷史全部挖出來,好歹等事情過去以後,我不在這兒,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難道我現在會很高興聽見你們談論‘冬日戰士’的過去嗎?”


說到後面,冬兵也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他實際上也快要受不了,這兩個人如果當著他的面將那些該死的不知所謂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挖出來,赤裸裸血淋淋地擺在他的眼前,他真的不保證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他可以接受命運壓迫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件悲慘的事情,可以接受他造成了無數個家庭歷經死亡與分別的慘劇,他甚至已經可以接受Steve與Natasha總是鍥而不捨地將他從罪惡的深淵拉扯回來——可他不見得能接受這個,看著Steve因為這樣一個他自責而死?不,他寧可就這麼死去,都不可能接受的。


他沒有資格成為讓Steve替他承擔痛苦的那個人。他甚至不應該得到這兩個人分別賦予過他的愛。


但他不想將這種事情真正地宣告出來。就是那麼一點點時間假裝他們其實一切都好,能擁有他們在他的身邊那麼一些光景也是足夠心滿意足的事情了,他願意不惜一切地拿他的所有來交換。可他害怕他們會明白。


“對不起……Buck,我……我有點著急,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你想起過往那些痛苦。”


不,最痛苦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還想著留在你的身邊,Steve。冬兵看著他,笑容都有些淒慘。美國隊長顯得有點兒手足無措,他整個人轉了過來,手掌小心地落到他的肩膀上,試圖微笑出來,“但是,Bucky,一切都會好的,我會和你一起去面對。你不是一個人,我就在這裡。”


“是啊,除了你像個老媽子一樣擔心我以外,我覺得一切都挺好的。”


“你才不,Punk。”


“Jerk。”冬兵拍了拍Steve的手背,“所以,我想我們沒事了?”


“我希望你可以睡一覺,Bucky,我們到了地方會告訴你的。”Steve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冬兵知道,Natasha的話還是在他心裡頭掀起了千層巨浪,他只是暫時妥協了。但不會一直妥協下去。冬兵不想再將他的事情牽扯得更深,免得勾起Steve某一根纖細的神經,他接受了這個建議。奇怪的是,他蜷縮在後車椅上的時候,真的意識到了疲倦。Steve和Natasha都回過了頭去,車子又重新啟動了,他們兩個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偶爾交換一兩句的談話,這種氛圍很輕鬆,冬兵也逐漸放鬆下來,他慢慢被倦意席捲,明明應該是最難以鬆弛的時刻,他竟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這一次,他沒有夢到那些始終困擾着他的可怕的夢魘。


他夢見布魯克林,也夢見Steve,那時候戰爭還沒有開始,他還為着體弱多病的小個子東奔西走,每一週光是打工就累得夠嗆。但當他躺倒在Steve屋子裡那張沙發墊上,卻居然可以覺得這麼地滿足,Steve就安坐在他的身旁,架著個畫板認真地畫畫。他凝望著,好像能將這個畫面不眠不休地看一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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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真的有點談戀愛的感覺了。

寡姐其實也是神助攻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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