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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盾冬無差】Ghost Story CH.3-4

×電影宇宙。
×冬兵隸屬神盾局設定注意!
×過去冬兵與黑寡婦之間確實有過一段關係注意!但當時冬兵沒有任何Bucky的記憶,不會對後續他與Steve的感情發展有任何影響。Natasha最終CP仍然是鷹眼。
×梗概:神盾局中一度流傳着關於“幽靈特工”的傳說,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裡頭留下記錄,沒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實面貌,傳聞他只會出現在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戰場上,每次都近乎完美地完成,又消失無踪,就像一個鬼故事。他們都稱這個故事為“冬日戰士”。


3


事實上,他並沒有做夢。他的意識完全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那兒什麼都沒有,當他再次被喚醒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又睡過了大半個世紀。這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討厭,不像當初被冰冷與刺痛反复折磨之後,每次醒過來渾身上下都是那種難以言喻的鈍痛,但他腦子裡仍然是昏昏沉沉的,恍惚之間,他聽見無數聲音迴旋在他的腦海裡,發出陣陣擾人的轟鳴。


他試圖眨眨眼,困惑地往四周看去,模糊的視線裡出現白大褂與黑衣人忙碌的身影,以及並排在附近圍繞着他的機器,他有點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似的舉起雙手,右邊是骨血分明的人類之軀,左邊是凝結了水汽泛著光澤的金屬武器,這樣的情形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同一些過往不好的記憶重疊在一起的事實讓他變得有些煩躁不安。他試著擺動着他的身體,想要嘗試着站起來,有人立刻出現在他的身邊,搖搖晃晃的視野裡他好像看不太清楚對方是個什麼人,於是只能極力地辨析他一張一合的嘴巴裡喋喋不休的鳴響,耳邊嗡嗡嗡的聲音揮之不去,勉力辨別出的幾個字詞對於他而言都算不上什麼好話。比如“Barnes中士”“很好”“需要”“鎮靜”等等。


大抵是他低吼了一聲,周圍令人越發焦躁的響動一下子靜止了下來,他能感受到周圍的視線全數落在他的身上,尷尬的靜默從人群中開始擴撒,他幾乎能察覺到空氣裡流動着無聲的驚恐。“那些人”總是害怕着他,他們應當端著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以防萬一足以一下子將他打成馬蜂窩——可當他抬眼望去,逐漸清晰的可視範圍裡並沒有槍支彈藥,他們看著他,比起恐懼,目光裡更多地是流露出一種難以明說的悲憫。


這使得他比之前還要惱怒一些。他寧可他們看著他如同看待一隻怪物。


這時,原先就在他身旁試著安撫他的那個人又再一次地靠近,他堆起了人畜無害的笑臉,殊不知這樣完完全全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他記憶裡頭就是有人對著他這麼笑,好像是多麼和藹一般,轉頭卻將他送上了躺椅,用將近殺死他的疼痛從他身上將所有一切奪去。他立刻被惹怒了,腦子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代替了他的思考,他一手將那人掀翻出去,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他全身都是溫度反差結出的水汽,濕滑粘膩得厲害,這時他才感覺到毛毯正包裹在他的肩膀上,生怕他凍著一般——他可不知道原先他能有那麼好的待遇。儘管他是有價值的資產,維修與保養從不含糊,但從來沒有人關注過武器是否會著涼這種事。


這些人不一樣了。他們又變換了——他開始回憶起了一些東西,有人告訴他,他不再是資產,不再是需要時被拿出來不用的時候就放回去的武器,他得像個活人,做個戰士,擁有尊嚴與自由。他這會兒倒是真正地開始清醒了些,他隱約記得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他還給Steve獻了花。


噢,Steve。他口腔裡嚼着這個名字,腦海裡不再一片空白,那些色彩鮮明的記憶開始紛呈迭起地湧上來,爭先恐後一般,彷彿就是為了告知他是誰,他已經徹底安全了,不屬於任何人,僅僅屬於他自己。緊接著,他慢慢地鎮定了下來,力圖將殘餘的迴響從腦子裡清空出去,他需要更為——地清醒一些。


下一刻,有什麼尖銳的刺痛感沒入了他的皮膚,他沒來得及往旁邊看一眼,又即刻重回令人不安地黑暗中,沉重的眼皮闔上前的一秒,他絕望地念著Steve的名字。他害怕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又再一次被清洗得什麼都沒有剩下。


冬兵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昏沉沉地,然而理智已經回歸到他的身上。他感覺到身體雖然經過了長期的睡眠仍有些沉甸甸的麻痺感,但總體來說,流失的力氣正一點一點地回來。他還記得Steve,也記得他被神盾局找到的事情,他們恢復了他的記憶,他跟Fury吵架,他和Natalia爭論,最終又把自己重新鎖回到了原本屬於他待的地方。


此刻眼前明晃晃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顯然不會是死亡後的景象,有人找到了他,又喚醒了他。他深呼吸了口氣,回歸的警覺讓他感知到房子裡不僅只有他一個人,他幾乎是立刻轉移了視線往一旁望去——在看到Fury那張令人熟悉到厭惡的臉時,他不知道自己是生氣多些還是又鬆了口氣。


“很高興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士兵。”Fury坐得十分隨意,他懶洋洋地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整個身子墜下去的力道冬兵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壓垮那張“纖細”的椅子。“但看來太舒適的睡眠的確不適合你,剛才那半分鐘裡,換敵人的話你已經死了。”


冬兵鼻子裡哼出了個不屑的音節,“大可試試看。”他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側過身盯著Fury,說道,“我以為在我醒過來的時候,至少能夠不用再看到你這張臉了,Fury。”


“你本來的確不用。”Fury跟著哼了一聲,多不滿意似的,“我忙得很,沒工夫耗費時間在你的身上,我原本已經安排了足夠可靠的人替我看著你,如果你沒有一醒過來就把我的探員砸飛三米遠的話。”


“操!”冬兵蹙著眉頭,他回想起最初清醒的時候,那並不是多麼好的記憶,當初作為“資產”的時期,他每一次的解凍伴隨著都是不穩定帶來的傷害,印象最為深刻的一次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冰冷的艙房裡全是七零八落的屍體,那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感覺,但之後在噩夢中驚醒的時候他根本不敢試圖去想他用什麼方法去殺死那些的人。這樣的事實足夠他抱著馬桶吐個死去活來。“你就該死的不應該將我再叫起來,為你那些見鬼的探員著想,你知不知道我腦子裡一團糟的時候,我有可能會殺死——會殺死那些人。”


“這就是為什麼我得派我的探員去。我不是沒有讀過你的檔案,我知道你每次離開裝置之後都會十分地不穩定,你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所以我讓科技人員使用可監察的儀器,就在那間房子的外頭。”Fury冷靜地陳述着他的方案,彷彿這不過是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行了,停止你的愧疚吧,我的探員好得很,裝置裡有個保險,當它打開之前會讓你攝入小劑量的肌肉鬆弛劑,就你那力道還能殺死個什麼人的話,神盾局的探員乾脆都不要混了。”


“你說我砸飛了三米。”


“比起他們任務裡有可能受到的傷害,這點雞毛蒜皮我們都不統計到戰損裡。”Fury聳聳肩,終於站起來,“我還得趕去另一個地方,後續的事情我已經交代給你的監察者,任何問題你都可以問她,我授權她為你解答。”


“去你媽的,你說過我有選擇的自由,他媽的呆在那兒就是我的自由,你現在剝奪了我的自由我應該控訴你,而不是替你辦事還得接受觀察。你要敢該死的不放我回去,踏出這個門你就該當心你下半輩子!”


“要賭嗎,士兵?”Fury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回過頭,彷彿冬兵的要挾在他看來壓根算不上是些什麼,“你會同意的,關於我這些安排。”


“我勸你最好聽他一次,James。”另一個聲音響起來,冬兵一下子就洩了氣似的,嘟嚷了句“我以為你當了神盾局的特工應該忙不過來做個什麼鬼監察者才是”就沒了聲息,Natasha推門進來與Fury交換了個眼神,對方吩咐了句“冬兵就交給了你,Romanoff探員”便離開了。她順手關上了門,落坐在剛才Fury坐過的那張椅子上,輕輕地撥弄了下她耳邊的捲髮,“嘿,你還好嗎,大兵?”


4


“你比我見你的時候,頭髮要短了些,不過挺襯你。”大概因為Natasha的緣故,冬兵認為躺在床上過於失禮,於是他坐了起來,才發現他上半身還裸著,恐怕那些鎮靜劑沒能讓他睡多久。“所以,這是為了什麼?Fury想要刺殺哪國的元首,發現手底下的人實在不夠看於是把我叫起來了?”


“你每次恭維我,你的眼神都好像挺真誠的,James。這是你受女性青睞的理由之一嗎?”Natasha笑了笑,搖搖頭,“你睡得夠久了,是該起來看看這個世界的變化。這年頭‘死亡商人’成了新一代‘救世主’,好脾氣的博士上了軍方通緝名單,化身怪獸砸了幾乎整個哈萊姆區……”


“噢,天哪,Natalia,你知道我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只剩我們兩個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談除我以外的別的男人?”冬兵咕噥着打斷了Natasha要繼續的話,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單純,叫醒他就是為了讓他接受這個新的世紀的奇妙變化嗎?得了吧,冬兵對這些全都不感興趣,他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樣的計劃,但他發誓不會再讓任何拿他當槍使了。


Natasha沒理會他的調情,她的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不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們找到那架飛機了。”這句話幾乎直中要害,冬兵瞬間噤聲,連呼吸都彷彿要收斂起來,她以為他會更激動些,卻沒有想到他的表情卻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只吐露出了個低不可聞的音節,簡單地“哦”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她想過這個消息也許對Barnes來說的確太過衝擊了,所以她沒有再繼續往下講,而是沉默了下來,貼心地給予對方消化的時間。


冬兵像是花了一輩子那麼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抬頭往Natasha的方向望去,然而目光像是落到再遙遠些的地方,介乎幻覺與現實之間,他恍惚着嘲弄道,“如果你們認為叫醒我就是為了讓我去參加他的葬禮我會感覺到高興的話,那就真的謝謝你們了啊。但不——Natalia,如果你和Fury都沒有辦法停下你們的多愁善感想要為做些什麼的話,就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去,等他下葬的時候將我放到他的隔壁,就像阿靈頓那樣,這樣也許我還能寬慰自己,我還有點兒資格呆在他身身邊。”他幾乎是一口氣把心底里的話都鼓起勇氣向Natasha全數倒了出來,末了頗為諷刺地笑了聲,實際上他早就沒有資格追隨在他身邊了,哪怕是死亡之地。這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一個可笑的念想,值得慶幸的是,他知道Natasha不會因此而笑話他。


但他做夢都想不到,Natasha卻對他說“不”。她盯著他的眼睛,好像不自覺自己有多麼殘忍似地說道,“不,James,我不會這麼做的。”冬兵簡直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絕對不會審判他的話,那個人毫無疑問絕對是Natasha,現在她幾乎要動搖他所剩不多可以相信的東西——她可怎麼敢這麼做!不過,Natasha反而笑了,她沒等冬兵憋出一句像樣的話來的時候,就緊接著道,“放輕鬆,士兵,我不能這麼做的理由是,沒有葬禮。怎麼會有葬禮呢?美國隊長如今是不負盛名的活着的傳奇,冰層下找到他這件事在神盾局引起了不少轟動,Coulson現在每天都往隊長那兒跑,他是隊長超級粉絲的事情我想下禮拜整個神盾局都知道了——你還記得Coulson吧?”


他當然記得Coulson,那是Fury為數不多的心腹,神盾局裡少數知道“冬兵計劃”全部面貌的人,他還是整個營救計劃的指揮官,甚至恢復期的期間,Coulson也一直擔任着負責全部事項的管理者。他曾經還在清醒的時候與他打過照面,對方和他所認知裡的絕大部分特工都非常不一樣,他和和氣氣地露出那種官僚式微笑的時候並不讓人覺得討厭或者虛偽,他的目光總是真誠地,帶著和煦的謙卑,始終客客氣氣地稱呼他為“Barnes中士”。冬兵倒是還挺喜歡他,他也是除了Fury和Natasha之外,唯一可以與他安靜下來交談的人。


不過,這些都並不重要,比起Natasha丟出的那顆重磅炸彈,幾乎攪得他頭眼昏花,彷彿腦子裡又開始盤旋着大量的轟鳴,他都記不得自己是不是當場脫口而出了“Steve還活著”的那句話。但極可能還是有的,因為Natasha以一副了然的表情,似笑非笑瞧著他,好像欣賞個多有趣的玩笑話一樣,“如果你想見見他,我勸你最好先穿好你的衣服,士兵。”


“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回絕了Natasha的邀請,他不能說他不為Steve還活著這件事而恨不得衝出去歡呼雀躍一番,但他同時再一次為自己竟然還能好好地端坐在這兒而感到無比地羞恥。要他去見Steve?絕不可能。現在這樣的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出現在對方的眼前,他不會想要見到Steve,也不認為讓Steve知道他仍然活著是一件好事。他一定會追根問底,他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冥頑不化的死脾氣,他知道Steve絕對不會因“冬日戰士”的任何過往而責備他,他只會因為當年沒來及在火車上抓住Barnes的手而陷入更深的自責中去。這會使得冬兵更加地無地自容,他實在配不上得到這些,他甚至配不上還苟活在這裡呼吸着空氣。“你得發誓,你和Fury都得發誓,還有Coulson,但凡任何一個見過我的人,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絕對不能向他洩漏,否則——否則——”


“你會殺了我們?”


“不,但我至少可以選擇殺了我自己。”


“別。”Natasha知道這不會是一句玩笑,她明白要讓冬兵接受這一切並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他們都做不到,事實上,最終還得是那個如今仍沉睡在七十年前的舊夢中的那個不老傳奇。但她清楚這個時候不宜帶給冬兵更多的刺激,她伸手去握住了對方的手,男人右手的掌心冒著虛汗,摸上去冰冷得要命,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微微發抖。這個在風雪裡戰鬥的人有著高超的射擊技巧,再艱難的環境底下他握槍的手都能穩如磐石,如今卻被這個甚至能稱得上是奇蹟的好消息嚇得不知所措,Natasha心底里不禁為他曾經所遭受的一切待遇而感到沒來由的可氣與痛心。“冷靜些,Cap還沒醒,我保證,你的秘密不會從我這裡被洩露出去。只是,去見一見他。我們都不清楚血清的作用是怎麼樣使得他最終能在冰層底下存活了下來,他的時間就像被凍結了七十年,現在又重新開始流動。解凍的程序非常地緩慢,恢復也是,因此他沒有那麼快會清醒,而且當他醒著的時候,Fury說過他要確保隊長本人會在紐約,而不是在這裡。所以,當作是我拜託你這麼件事,James,為了我,去見他一面。”


“好吧——我是說,好的,但你得給我保證,你知道我需要這個。”


“我保證。”Natasha像誘哄孩子似的輕聲說道,而後她傾身向前,與冬兵碰了碰臉頰,“我在外面等你。”


“一會兒見。”


“待會兒見。”


Natasha帶著他往神盾局內部深處走去,他發現一路上的授權都通過了他的確認,然而,他並沒有要問些什麼,直覺地意識到Fury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真正地放任他好好地被鎖在那個過去亡靈的棺椁裡頭。他們早已準備好了一切,而美國隊長則是勸服他的最後一張王牌。


儘管如此,他不後悔跟上了Natasha去見Steve一面,即便是是沉眠中的Steve——事實上這樣更好,他終究是個戰士,不是死亡,只能是戰鬥。又或許在戰鬥中死亡,就是他最好的歸宿。現在如果需要一個戰鬥理由,那麼Fury無疑給了他最好一個,他又可以清楚自己是為誰而戰,為誰而死。即使再一次成為武器這個事實,似乎也並不是多難接受。


而且事實上Fury已經足夠地釋出他的誠意,讓冬兵看起來不像是作為資產被對待的時候那樣,他甚至容忍着他舉槍頂在他的腦門上跟他叫板,這顯然沒有什麼可不滿的了。


最終他們抵達了一個實驗室,走廊的盡頭推開門裡頭還有一間房子,方方正正地,中央是張鐵製的試驗台,Steve就被安放在上面,四周是各種儀器,以及蜿蜒盤踞的線路,看起來像延展的老樹根。他們進來的時候,巨大的玻璃窗前已經站了一個人,冬兵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背影,他依舊是溫和地站在那兒,他幾乎能想像那個熟悉謙遜的微笑。


Natasha上前去跟Coulson打了聲招呼,眼底里漏出了那麼點調侃的笑意,Coulson靦腆地跟她說了些最新的進度,回過頭來當他發現冬兵也在的時候,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彷彿十分高興似的走到他的身邊,既局促又客氣地稱呼了他一聲,“Barnes中士。”


“Coulson探員。”有些時候,冬兵得承認他還是有點兒怕Coulson,並不是眼前這個年紀不小的探員多麼嚴厲可怕,而是他眼神裡頭迸發的崇拜的光芒足以叫他難以承受地想要退縮。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Barnes中士了,Coulson閱讀過他的檔案,負責過他的事項,他應當再清楚不過了。可他始終表現出來是真誠的敬慕之情,叫冬兵連反駁他的勇氣都沒有。因此,他對著Coulson的時候,難免有幾分不太自在的難為情。


打了招呼之後,Coulson也彷彿了然似的沒再繼續同他搭話,轉而與Natasha攀談,但他們聊天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冬兵會關心到的事情,使得他不得不一邊貪婪地隔著玻璃看著胸膛微弱起伏着的Steve,一邊分神去注意他們都講了些什麼。


他們大致講到了是怎麼樣找到那架飛機的,又是怎麼樣找到隊長和他的星盾,還聊了Fury特地為隊長準備的甦醒計劃。他們之所以會將地點安排在紐約主要是希望不會致使隊長在七十年後受到太多的驚嚇,Coulson描述了Fury的一系列安排,冬兵聽著聽著,突然插了一句,“Steve不會相信的。”

“什麼?”


冬兵的視線仍然膠著在Steve的身上,沒有移開,他反問了一句,“這都是Fury安排的?”


“是的,局長認為我們應該讓隊長慢慢接受這些。”


“想法挺好的。”他忽然想笑,一旦想像出Steve對這場拙劣的表演的懷疑延伸出的一系列舉動之後,他就不太願意要告訴他們破綻究竟在哪裡。於是他就真的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瞇起眼睛,笑了起來,“不過我認為他不會相信的。”


“抱歉,中士,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討論這個安排一些細節上的完善。”


“不。”他說,“不,你轉告Fury,這件事上我敢跟他打賭,讓我們走著瞧。”說著,冬兵彷彿心滿意足了,Steve還活著,他還會呼吸,七十年過後,他們竟然真的“到了”未來——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值得去歡呼慶賀的了。他現在心情實在好得很,尤其是,當他還能想像Fury為他的“完美計劃”吃鱉的時候那副模樣,他就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樣愉快過。


他向他們揮了揮手,準備離去,當他走到門前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Coulson探員,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如果你還想知道關於隊長更多的過去的話,你得給我個保證,你絕不會讓他知道我還活著這件事。我們能——達成共識嗎?”他舔了舔唇,挑起的眼尾帶著危險的笑意,Coulson並不多麼贊同地盯著他,卻沒有說話。“好吧,你會和我達成共識,在這之前,我想我得先回去熟悉熟悉這個嶄新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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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隊長來喚醒Bucky的各位恐怕要失望了,冬哥是比隊長先醒過來的XD

這是Fury的小把戲,他想收冬哥作為他的助力,但人家軟硬不吃,非要回去死上一死,到底是為自由而戰的局長總不能像九頭蛇那樣把人往電擊椅上送,只好先把隊長挖出來整好陷阱等著冬哥自己往賊船上面跳啦!不過也別把局長想得太壞啦,接下來為了冬哥的幸福,局長會以生命為代價不惜一切將他同隊長拉到一起的XDD

我看好多文神助攻都是寡姐,但原著裡冬哥和Fury關係也很有趣啦,這次就讓局長當一回神助攻吧,而且真的特別想寫冬哥衝局長發脾氣,局長還一臉“熊孩子煩不煩”的心塞樣又把冬哥給憋回去,似乎也蠻有意思。

總而言之,這篇文雖然有點小虐,但總體來說基調就是這麼颯(dou)爽(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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